被堵上!
哪能讓她鬧得這樣大?
玉湖是個忠厚人,如果府裡主持中饋的是她,厲夫人和大少爺還能得些照顧,可玉湖小產了,病著!銀雁當了家,厲夫人這瘋病只怕是好不了了,大少爺呢?他是李雲生的獨子,李雲生總要護著些吧!
文夫人滿意了嗎?
李青閉了閉眼睛,當年是多大的仇恨,竟能讓文夫人隔了十年還不能消除哪怕一點點?要毀了她的女兒,再毀了她的外孫女!當初,如果厲夫人不截了這門親事,是自己嫁過去,敏華,是不是會好一些?!如果當初自己不計劃著當個名門寡婦,是不是也不會有今天的事?
“姑娘!”
鄭嬤嬤聲音嚴厲的叫著她,李青恍過神來,她又想多了,忙抱著棉衣站起來,輕輕跺跺腳,笑著道:
“好了,好了!嬤嬤,我沒事了。”
鄭嬤嬤輕輕鬆了口氣,姑娘聰明太過,總是想得太多,這些事,哪件不是她們咎由自取!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閒話,鄭嬤嬤才依依不捨的告辭出去了。
隔了幾天,她們一行十人就隨著韓地的使團啟程了,楊元峰很是照顧她們,每天晚出早歇,派人打好前站,太陽一落山就休息,到了驛站就有熱水、熱食,自帶的乾淨被褥,凡事都是齊全的,一路上的安排竟是極細心周到。一行人倒也不覺得太辛苦,行了二三天,就到了洛水邊上的平安碼頭,早有幾艘大船等在那裡。
楊元峰坐了主船,李青她們十個人還有十來個婆子坐了另一艘大船。上了船,行程立即就緊了起來,一路上,有風時竟是扯著帆日夜行船,無風時幾十個縴夫輪流拉縴,也是天不亮就開船,天黑透了還要走上一陣子才停船休息,一路上除了補充給養,路過的碼頭集鎮,竟是一個不停。
一連行了四天,李青心急如焚,連慶他們走的是陸路,這樣下去,如何跟得上來?
第五天,李青船上有個嬤嬤受了風,病得有些重了,發起熱來,船上的護衛忙打起旗語,稟報主船,船隊略慢了一慢,她們的船往主船靠了過去,兩邊搭了船板,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頭跟著個護衛到了李青她們船上,給那個嬤嬤仔細的診了脈,就讓人抬著那婆子去了主船,又從主船轉到了後面的船上了。
船隊的速度幾乎沒有任何減緩,李青夜裡覺也睡不著了,看著窗外滑過的點點漁火,捏著貼身穿著的夾衣,暗暗向菩薩禱告:
“藥王菩薩原諒些個,讓她們受些苦,也是迫不得已,以後李青有機會,必定重重的報答她們。”
第二天,船上的女官中就有人也發起熱來,留著山羊鬍子的老頭過來診了脈,說是無妨,只是著了風寒,配了藥送過來煎。
隔天,發熱的人並不見好,其它的人反倒陸陸續續的也發起熱來,到了晚上,竟有一多半的人病倒了,李青也在其中。
楊元峰有些著急了,令人停了船,幾天裡頭一次太陽沒落山就停船休息了。楊元峰帶著個小廝過來檢視,山羊鬍子老頭仔細的和他解說著病情,就是普通的風寒,可是藥吃下去,卻不大見效,楊元峰眉頭緊皺,旁邊的小廝悄悄拉了拉他,低低的說了幾句,楊元峰微微點頭,叫了個婆子過來吩咐道:
“你進去問問她們,以前有沒有人生過這樣的病?吃的什麼藥方可還記得?”
婆子答應著進去了,片刻回來稟報道:
“都說生過的,都說藥方記不得了,只是,有兩個說,以前是一邊吃藥,一邊靜養,幾天也就好了,另外三個說有時候不吃藥,只飲食清淡些,再靜靜養上十來天就好了,如今是太累著了。”
楊元峰眉頭緊皺,坐在大船上行路,再舒服不過的,竟也能累著!究竟是累著了,還是想拖延行程?如果是拖延行程,想做什麼?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