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走到了繁華的商業街,盛夏無法阻擋人們購物的腳步,不知道撞了多少個人之後,她才坐到了一家店門口的臺階上,摸出手機,按下爛熟於心的那串數字,撥出。
幾乎是剛剛撥出去,那邊卻已經接了起來。
“白。”熟悉的男聲傳來,她終於痛哭出來。
“你在哪裡?我去接你。”藍思樊問道,那邊同時傳來開門和門撞到牆上發出的劇烈響聲,人們的呼喊聲和凌亂的腳步聲,以及他的呼吸聲透過電話一一傳來。
杜小白咬住手臂,強忍著要嘶吼出來的衝動,幾乎不敢呼吸。
她忽然的安靜讓他猛然心驚,連忙安撫道:“我這就過去,馬上就到,你別亂跑……”
她一直沒有說話,聽著他下樓時皮鞋落在樓梯上噠噠聲,漸漸急促的喘息聲,跑步聲,開車門和關車門聲,引擎的發動聲……
她數著他的腳步聲,猜到藍思樊一定是在高層的樓上,為了她的電話不斷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一步步跑下去。他總是這樣,在她最不安的時候,如同鎮定劑一般的存在。
眼淚無聲地落得更快,惹得路人頻頻回首看她。她等候的時間並不長,藍思樊真的很快就到了。他就像以前一樣,即使她不說自己在哪裡,他也能第一時間準確無誤的找到她。
他在她面前蹲下,抬手去擦她臉上的淚水,他清楚看到了那個巴掌印,以及她衣服上的汙跡。沒有問什麼,只是溫柔的看著她笑,“這次又是迷路了嗎?”
她張開雙臂去抱他,於是藍思樊被她撞到在地上。
藍思樊坐在地上,看著懷裡大哭的女孩,不顧路人異樣的眼光,只是無奈的抱緊她,輕聲安撫。
“哭吧,哭完了,我們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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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著杜小白回到別墅的時候,她已經在後座睡著。
將她從車裡抱出來的時候她醒了一下,看到是藍思樊後就又閉上眼睡去。
杜小白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從五歲到十八歲的成長。
在她還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她剛剛記事,自己的爸爸在一次外出後再也沒有回來。直到後來她才從別人那裡聽說,自己的爸爸在外面打工遇到了一個有錢的女人,於是跟那女人跑了。那時候的小鎮上結婚大多沒有結婚證,所以那個男人連離婚都不用,走得乾乾脆脆。再後來,遇到了藍思樊,她的媽媽是個善良的婦人,在藍思樊最困難無助的時候給他送去了熱騰騰的食物。後來藍思樊出了小鎮,做了生意,賺了錢,然後就申請了杜小白的監護權,並且給她改了名字,丟棄那個男人的姓氏,於是俞思白就變成了後來的杜小白,跟隨母姓。
再後來,一切都漸漸好起來,藍思樊漸漸在商場上嶄露頭角,一步步走到高處,成為商界的神話,坐上高高的神壇。
最後,在她表白之後,不辭而別。
那是三年來不曾觸碰的回憶,她一直都刻意迴避。
藍思樊不愛她,她知道。但是對於那個亦父亦兄的男人,從八歲到十八歲,他看著她長大,她看著他成神,他見證她的青春,她見證他的奮鬥。或許她也不愛他,她只是習慣了他對她的寵愛有加,習慣了他對她的肆意放縱,也習慣了他對她的責任,所以,誤以為那是愛。
可惜她想明白的時候,他已不知身處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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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進行時。
如果,我折斷了它的翅膀呢?
她睡得不安穩,不時哭出聲來,眼淚溼了枕頭。
他甚至懷疑她根本沒有睡著。
將屋內的空調溫度調好,給她蓋上毛毯,男人這才起身輕輕走到外面關了門。
“cinny,我需要mh今天關於杜小白的所有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