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跟銀手並肩一靠,向吳暢走來。
吳暢眉頭一皺,使出“兩儀氣劍”,手掌挽花一抖,彈出去四道強勁的指氣,猶似夜裡的一道電光,金手銀手大駭,急躲已遲,被勁氣射中咽喉,兩人頓時如被釘住了一般,愣了一會兒才倒地而死。四周彷彿有愁雲飛動。
彈琴人幽嘆了一聲:“他們也許不該死的!”
吳暢苦笑了一下:“那只有我們該死了。”
彈琴人搖了搖頭:“也許還有另外的辦法……”
“但我們想不出。”吳暢沉重他說,“我並不想殺人,可他們……你也看不見了,欲求得什麼,總要付出代價的。你要永遠地記住一點,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
彈琴人低頭輕喚了一聲,彷彿整個世界為之一抖,她不想與吳暢爭辯什麼。吳暢被她動人魂魄的聲音一擾,也沉默了。他似乎感到一個廣大無邊的網罩住了他,千絲萬縷的困惑纏住了他,向裡纏,向死纏……
彈琴人感到了他的異樣,問:“我們還等什麼呢?”
吳暢猛地回過神來,說:“快走!晚了就麻煩了。你能衝過去嗎?”
彈琴人看了一眼兩巨石間的縫隙,點點頭。
吳暢身形一晃,如一縷雲,猛地衝向巨石的那邊,可就在他剛到兩巨石中間處,巨石猛地向中間合攏。吳暢大驚不已,這要被夾住,那可等著曬乾巴魚吧。他大喝一聲,提足丹田氣,雙臂猛地向兩巨石推去。“咯吧”兩聲大響,兩塊令人望而生畏的大石被推下了路去,一塊嘰哩咕嚕滾進了大海,一塊滾進了一個坑裡。
吳暢鬆了一口氣,說:“這回沒事了。”
彈琴人沒有吱聲。
兩人順著石徑繞過幾座假山,進了一條狹道,道兩旁是石壁,愈走愈往下去,彷彿是走進地獄,給人冷兮兮的有股森嚴惑。兩人走了一段,感到一股潮氣撲面而來。
彈琴人頓時停住了,說:“這象是條地洞,會不會有什麼機關呢?”
吳暢說:“我們不是這裡請來的客人,沒有才怪呢!”
彈琴人遲疑了一下:“我們若是被困在地下,那可沒什麼好戲唱了。”
吳暢道:“可我們沒有時間了,只有從這裡衝過去!”
“若是衝不過去呢?”
“那也要衝過去!”
“那會壞事的。”
“壞事的只有他們,我們不想壞事。”
彈琴人不言語了,面對著幽深的通道。
吳暢看了一眼彈琴人,說:“我先下去,你在此等一會兒。”
彈琴人不樂了:“我並不怕死,只是覺得這樣下去有些冒失而已。”
吳暢說:“也許我們只能這麼做。”
彈琴人不發一語,縱身就往下衝。
吳暢出手如電,伸手抓莊了她,那絕世無雙的玉手閃著動人的光澤,吳暢不由緊握了一下:“別急,洞深處有了情況。”
“什麼情況?”
“好象有人走了過來,我們不妨將計就計。”
彈琴人一笑,沒言語。吳暢突覺自己還抓著她的手,連忙鬆開了。
兩人靜待了稍微一會兒,突見洞深處走過來三個“鬼”。
他們全戴著面具,相貌猙獰。每人手裡拿著一塊勾魂牌,牌是黑色的,上面有紅字,寫著他們各自的名字。吳暢一看,便知他們是憂患島“勾魂三鬼”。三個鬼樣的東西臉上塗著濃濃的顏色,在幽暗的洞裡出現讓人毛骨悚然,還以為真的進了閻王殿呢!
三個“鬼”走到吳暢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紅瞼鬼”朱月大嘴一咧,冷厲地問:“你們要進洞幹什麼去?”
吳暢笑道:“去參加你們大王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