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她白天休息,晚上再幹,看看每一趟她能吃得消多少個男人。”洛兀吃吃笑道。
周義長嘆一聲,正打算裝模作樣出言相勸時,河岸戰鼓大作,原來先鋒軍渡河了。
三百多個精神抖擻,士氣高昂的周軍,分乘安風剩下的七條船,耀武揚威地橫渡大鸜河。
第一批很是順利,沒多久,第二批也登岸了,渡船正在回航,預備接載下一批時,敵軍的城池倏地大開,一隊馬隊殺出來了。
領頭的是一個騎著白馬,曲線靈瓏的女將,她一頭長長的金髮,臉上掛著白鐵臉具,手執銀槍,揹負雙刀,身穿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皮製戰衣,率領五百騎士,如狼似虎地殺奔而來。
雖然戰馬還沒有過河,已經過河的周軍只能徒步作戰,但是人人訓練有素,夷然不懼,紛紛拿起了弓箭,分作前後兩排,前排蹲下拉弓,以免防礙後排的箭矢,待敵人進入射程後,便齊齊發箭。
周軍的箭矢固然傷了數十個騎士,然而敵騎轉眼便至,箭矢再沒有大用,遂結成半月長蛇陣,各自拿起長兵刀迎戰。
正在回航的渡船可沒有停下來,還加快了速度,趕快靠岸,接載磨拳擦掌的周軍,前往增援。
“她一定是安琪蘿拉了,身上穿的是什麼戰衣?”周義與洛元站在河畔,遙望戰場道。
“不錯,那是雪能戰衣。”洛兀點頭道:“雪熊是冰川裡最兇惡的猛獸,年前她獨力宰了兩頭,名震色毒,才給安風接回家裡的。”周義可沒有想到,只是幾句話的光景,戰場上的周軍已經落入下風,被逼採取守勢。
原來安琪蘿拉勇猛異常,一柄銀槍使得潑水不入,出必傷人,轉眼便突破戰線,猶幸周軍人數較多,而且反應敏捷,立即結成鐵桶方陣,以主力抵擋,才沒有潰敗,饒是如此,慘叫的聲音仍是此起彼落,看來支援不了多久。
周義眼利,發現安琪蘿拉的銀槍雖然厲害,但是下手頗有分寸,給她剌中的只傷不死,沒有立斃當場。
這邊河岸的周軍眼見己方的形勢危急,卻是無能為力,人人急如熱窩裡的螞蟻,只能大聲高叫,吶喊助威,亦催促載滿了援軍的船隻儘快渡河增援。
那些援軍也是著急,還沒有登岸,便在船上發戰助陣,幸虧這陣箭,岸上的周軍才得以喘一口氣。
援軍一到,敵軍的氣焰略減,渡船又再回航,接載援兵,安琪卻不以為意,繼續左衝右突,使出渾身解數,踹陣傷人,周軍不禁陣腳大亂,新來的援軍也無法扭轉敗局。
周義冷眼旁觀,暗叫不妙,事關已方空有大軍隔岸觀戰,但每趟船隻能送去數百徒步的兵丁,與那些騎士硬拼,一點用處也沒有,再看安琪儘管沒有殺人,敵軍卻大肆殺戮,受了傷的也難逃死劫:心念一動,忙向身旁的近衛發出命令。
渡船又回來了,幾個近衛的頭目亦已趕到,周義招呼一聲,竟然一馬當先,與六個頭目一躍而上,也不等待其他將士,便下令開船。
洛兀和周軍將領攔阻不及,人人頓足,趕忙下令援軍登上其他船隻,趨前護衛。
周義不住催促水手揮槳,趕往對岸,心裡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因為終於有出手的機會。
周義以晉王之尊,率軍北伐,只是運籌帷幄,排程指揮,當然不用親自上陣動手,儘管連番大勝,卻是苦無用武之地,不禁技癢。
然而技癢事小,性命事大,豈能隨便以身犯險,所以隱忍不發,直至此刻,可不得不動手了。
看見安琪勇武如斯,周義知道要是沒亙局手攔阻,勢必眼巴巴地看著先鋒軍一敗塗地,嚴重打擊士氣。
環顧眾將,論武功,周義想不到誰能勝得過自己,與其著人出戰,不如親身迎敵,決定上陣,當然不是徒逞匹夫之勇,而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