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大姐要來'奇+書+網'?不對啊,如今又沒有人要梅大姐來救,梅大姐怎麼找上來了?
陸冠英皺眉道:“爹,剛才有人送了這個東西來。” 說著揭開青布,果然是一個白骨骷髏頭,頭骨上五個指孔,正是梅超風的標記。
郭黃二人同時驚呼一聲,陸乘風更是臉色大變,手中的茶杯也掉在地上,顫聲問道:“這、這是誰拿來的?”
陸冠英答道:“不知道,是門房收的。本來是一個普通的盒子,家丁只當是尋常禮物,並沒在意。沒想到開啟來竟然是這個東西。”陸冠英當了多年的太湖水盜的首領,人殺的多了,雖然對這個東西有些奇怪,但是也並不在意。倒是他看到父親表現得如此驚慌,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陸乘風伸手接過骷髏頭,仔細的察看,自言自語說道:“唉,該來的總還是要來,想不到這兩人的武功竟然到了這種地步。看來這次是躲不過去了。”放下骷髏頭,陸乘風就開始叮囑陸冠英為他準備後事,並讓兒子帶家人出莊避難。
陸冠英顯然不明白父親為什麼這麼驚慌,看樣子竟然是要等死,剛想說話,就被陸乘風一頓臭罵回去,他雖然委屈,但也不敢還嘴,只好在那裡低頭挨訓。
陸乘風訓完了兒子,轉頭對我們三人連聲道歉,說明自己仇家上門,不能再款待貴客,感到萬分的抱歉,有是贈金又是送藥的。郭靖大起俠義之心,剛想說話,卻被黃蓉在旁邊制止了,他這段日子習慣了聽黃蓉的安排,也就不再說話了。
我看到陸乘風闇然的樣子,笑道:“不知道老莊主和那黑風雙煞有什麼過節,怎麼一看到這個骷髏頭就如此驚慌?”
陸乘風聞言吃驚道:“想不到楊老弟年紀輕輕也知道黑風雙煞的名字啊。”接著嘆了口氣道:“當年我受此二人連累,不容於師門,還落得個半身不遂。二十年前,我為了報仇,糾集幾十個好手圍攻他二人,沒想到竟然被他們衝出重圍,還死傷了許多人。當年他二人武功就遠勝於我,加上這二十年的苦練,想必更是了得。他二人得罪了我師傅,此事決計不能罷休,我也沒盼望能勝得他兩人,只求拚個同歸於盡,也算是報答師父待我的恩義。”
黃蓉聽得陸乘風的言語,眉毛一動,沉思不語,顯然早就懷疑陸乘風就是他的師兄,如今已經能確定下來,想來正在想辦法幫忙。我微微一笑道:“老莊主也不必過於擔心,雖然這件事是貴師門的家務事,在下不便插手,但在下與那鐵屍梅超風倒是有些交情,既然你們不是解不開的冤仇,在下不自量力倒想做個和事佬。”
陸乘風驚疑不定,問道:“你小小年紀,怎麼能和黑風雙煞拉上關係?據我所知,你們全真教曾經也圍捕過黑風雙煞。”
我點頭道:“不錯,當年黑風雙煞殺戮太重,家師等添為俠義中人,自然責無旁貸。如今那銅屍命喪大漠,鐵屍也是瞎了雙眼,也算是得到了報應。我全真教自然不能出手欺負一個瞎眼的女子,況且那鐵屍近來惡名不顯,想必也不再作惡,我輩俠義中人自然是的饒人處且饒人。”這幾句話說得是大義凜然,我自己都不禁佩服自己的口才。
我頓了頓,又說道:“而我自己與那梅超風相識,乃是私交,與門派無關。”
陸乘風半信半疑,低頭不語,郭靖在旁邊看著,想起大漠的時候馬鈺是曾經說過此話,當即說道:“老莊主,當日在大漠我是親耳聽到全真教掌教馬道長這麼說的,我大哥說的都是真的。”
陸乘風透過這幾日的閒聊,以他的閱歷,早就知道郭靖雖然為人木納,性子憨直,但是說一不二,既然郭靖都這麼說了,必然確有其事,心中已然相信此事,在聽得銅屍喪身大漠,想起當日同門學藝的情形,心中也不禁黯然。雖然不太相信面前的少年能擺平此事,但知道少了個大敵,心中稍稍放下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