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外界禁忌海中血祭之威能已然耗完。不過似是有一不明力場禁錮了此地,便是某家之小千域已然無能逃脫也。”
於是那不足便輕浮域中,一邊施法穩固此域,一邊恢復體能。約是半日忽然小千域大動。那撕裂破碎之聲息漸趨大焉!不足強自運施,不過數息之時刻,其七竅淤血,模樣駭人。待其復倒地昏厥,那小千域已然消散。而諸修卻然身居一方莫名之空間矣。
“佈陣,守護大人!”
那向忠大喝一聲。七十六修眾家兄弟迅疾布得一陣,成六芒之星狀,法陣運施,閃耀出藍色之晶光。其威能駭人。縱大修亦然不敢親往。
數個時辰罷,不足醒轉,觀諸四圍之眾家兄弟,不足微微笑道:
“何須如此大動干戈!”
“大人,如何?”
“已無大礙!”
“史家哥哥,吾等此時身陷此莫名之地,不知喜耶?憂耶?”
那風兒觀不足完好,心下高興,便岔開了話題道。
“此地乃是人、妖兩族至尊級大能之所欲求也,當是大機緣之地。況既來之則安之,何懼?諸位兄弟,吾等亦尋個機緣可好?”
“善!”
眾齊聲道。隨即隨了不足前行。
“大人,吾等何不派出前哨探查,以防彼等大能突襲?”
魏廬悄然問曰。
“彼等此界頂尖之大能,法力神通何以度測!其識神之力遠及百萬裡,派出前哨又有何用?前些時某曾與一妖族大能激戰,差一點便身死道消也。而彼毀歿某家之混沌小球,所生之界力有毀山填海之威能,然其不過重傷爾!某家雖見機得早,逃脫的一劫,然不過稍稍有一絲兒波及,便差一點玩完也!”
“啊也,彼等這般厲害!如此便這般合力前行也罷!”
一路上人跡罕至,雖偶有獸禽經過,然眾皆不敢施法輕動。倒是外間罕見之仙草、靈藥得了不少,便是珍稀之仙材法料亦是得手甚多。一眾弟兄盡皆喜笑顏開。
這般行進的數天,彼等數十修才出了那座大森林,眼前忽然開朗,一大平原延展而開,觀之無垠。
“此平川之地只怕有百萬裡之遙也!”
那向忠嘆息道。
“四下裡無有丘陵谷底遮蔽,怕是遭大修等聚殲甚易也。”
姚祥低聲道。
“大人,如何行止請定奪?”
“嗯,某以為彼等大修盡數往機緣處撲大食去也,吾等便在此偏僻之角落得些小機緣吧。待得彼等行出,吾等再走不遲。萬不可相阻大修,失了性命也。”
於是修眾前行,踏上此片廣袤之大平原。一路之上諸修無聊,便自聊些閒話。待得其聞知此禁忌海之秘辛,眾皆大驚!
“吾等不過為祭品、為犧牲之物罷了!”
“然則此界數百萬之修眾為祭品,彼等不懼因果輪迴麼?”
“六道崩毀,只存其對映之形貌,除卻凡俗仍在輪迴中,大能者之流哪裡會懼怕因果之論也!”
那風兒聞言忽然嘆息道。
不足訝然而視,忽然道:
“某家本古大陸之修,逃難落魄地中大陸上。初,聞得此大陸為修真之國度,世俗官僚卻然由修行者為之,而凡俗如同豢養之獸禽,只為延續血脈,維持物種不滅,甚至驚得發呆。自古有修行不涉紅塵之鐵則,陸仙不滅凡俗之定律,然俱往矣!”
“大人,此因當是夫人所言之六道崩毀所成之惡果也!”
“嗯,不錯!是故六道不起,三界無道!”
“然六道統轄三界大能,彼等怎許六道再興?”
有修慨嘆道。
“不錯,此萬中無有一絲勝機也,然總得有人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