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與一位半老徐娘般妓女言語,一邊便欲往酒肆去。卻遭那女娘子拉拉扯扯入了其家妓院去。
“便是去吾家那小房舍吧!”
“這位姐姐,某家確然尚有事兒未曾完結也!待得一眾大人好了,卻來此地與汝吃酒演琴如何?”
“呵呵呵呵。。。。。。小公子,汝初來此地,諸事不明。吾家此地乃是此兩界關中唯一尋歡作樂之地也,別家卻然無有這般好去處呢!”
“然,。。。。。。”
“小公子。乃是欲吃酒麼?”
“嗯,吃酒!”
“卻便在此地吃酒吧,吾家濟眾園確然有上好陳釀也。”
“哦,此地喚作濟眾園麼?”
“是啊!”
“何人命名?”
“乃是先時一位儒生魔修所題記也!”
“呵呵呵。。。。。。有趣!”
“何有趣也?”
“便在此間吃酒,怕是誤事也!”
“有何可誤事處?無非怕是那大能等來喚麼!此間不過一家酒肆、一家客棧、另有數家商鋪爾。餘外便是吾家此地濟眾園罷了,彼等來尋不過片時即可,哪裡能誤了小哥兒之事情耶?”
“這般呀!這個。。。。。。”
“莫非是小哥兒瞧得此地髒麼?”
那女嬌娘忽然柔弱道。不足觀之不忍,太息道:
“哪裡?乃是某家身上無甚銀錢也!”
“小哥兒,便隨手賞幾文罷了,若真是不多,便當是陪奴家消遣吧。此地荒蕪。幾多時日不來大雅者,奴家真正是寂寞無處訴呢!”
那女嬌娘忽然頹然而坐地道。不足聞言便側坐一邊,觀視此間雅舍雖狹小然乾淨明快,手邊几上一琴,窗下一小方桌,其上一套茶具乾乾淨淨擺在盤中。不足伸手取了一茶盞。斟了一杯茶水,輕抿一口道:
“人生之寂寞豈分南北!便是身在都城,便無此地難遣之寂寥與落寞麼?蓋人心從無法真正敞開之故也!”
“小哥兒當真良人也!”
那女嬌娘忽然眼中精光閃亮,取了琴在手邊,輕輕兒一撥。而後開言道:
“奴家久不彈琴,怕是手兒生疏也。胡亂彈一曲,為小哥兒助助酒興,還望小哥兒不要笑吾才好!”
“呵呵呵,哪裡敢?姐姐這般友善,某家感激不盡!”
那美嬌娘將眼前一縷髮絲兒束好,輕試絃音,而後微微一眯雙目,那雙修長手指便在哪琴絃上跳躍舞動。潺潺之樂音悠悠流淌,緩緩延展而去,便是此間兩界關中亦是人人聞之。
“阿也,慧娘今兒又得了何人之知音,居然彈奏起拿手曲調呢!”
那街道上往來者數商家客子,有修大聲道。
“咦?此曲何名兒?早先聞聽其演奏,不曉得好處,今日聞之怎地似乎有所共鳴耶!”
而另一邊一位五大三粗之壯漢,一手持一把大刀,正引了數位魔家兵卒往去巡察,忽然聞得此曲,不自禁訝然道。
“大人,此曲似乎叫做‘相忘江湖’,乃是內地傳來,煞是好聽呢!”
“嗯,是了,便是喚作此名兒!相忘江湖!呵呵呵。。。。。。相忘江湖!”
那不足亦是靜靜兒品茶賞曲,及至曲調幽咽時,不自禁淚落如雨!曲罷,那女嬌娘忽然觀視不足半晌道:
“小哥兒亦是有故事之人也!”
不足嘆息道:
“某家修行有年也,然佳人遠隔千山萬水,朋友雖對面卻不得相識!此便是大自在之所修麼?嗚呼,修行之一途,何為正途?某亦是疑惑耶!”
“小哥兒此言差矣!修無止境,修無錯,何嘆修也?人生機緣雜然不可辯!何恨修也!乃是世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