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光景,卻見那海天相接之處,現出一赤色之小島,若火若血。而那仙符亦是飛至島上,一個盤旋後,直落而下,直入一熔岩之湖中而去。嫦兒之一縷神識亦欲隨其而下,卻忽然受阻不得入!
“啊呀!原來此地有如此一座大陣阻擋!連吾之識神亦未感知!絕非尋常之陣!武力強破之,恐驚了彼等,如之柰何?”
嫦兒圍著此陣轉了數圈,不得要領,只好守在此熔岩之湖旁。
“若所料不錯,此地應是上古傳聞中之‘煉獄’所在!赤島、熔岩之水、奇門大陣······如此卻不敢以區區一縷識神入此地探尋,且等上一等再說!”
大方場中,小石屋,各色毫光激之甚烈,其上蒙面之修使法正緊,此時皆面顯疲色,汗流浹背,顯然亦是堪堪難支,神力耗費殆盡!也是,如此數月,便是此等大神通之輩亦是焦慮萬狀!畢竟修得神功不易,這般損耗,那個願意!
“使者大修,再半日鍛鑄即大功告成。只是最後時分需巨量神能一蹴而就,危險極大。吾想······”
“問天老弟,你我相交數百年,是為知己,吾亦不避汝。玄陣之核乃是老人家覓千年而不得之物,今距功成不過半步,若出了差錯,你我只恐得入煉獄之中走一遭亦!”
“使者大修,吾······”
“問天老弟,要吾再說一遍麼?”
那使者大修冷聲道。葉問天再不敢言語,只好復飛起半空,仔細觀察小石屋之外數丈處之怪異勾畫刻印之痕。待識得實了,於貼身之黑色法袋中取出八塊閃著金光之巨能晶石,捏一個法訣,將其丟擲,巨能晶石緩緩落入那勾畫刻印之圖痕正中,晶石一落,那勾畫之物突然黑芒大放,只是剎那間,黑光瀰漫而過,將此大方場盡數籠罩。黑芒中嗚嗚一聲響,八道更黑之粗大光柱直射入大廳中之巨球面上,那巨球在微微晃動中五彩之色更豔,更亮!似是黑色分出數分促其餘色神能狂增,便是五色亦是倍加閃耀!
待得五色愈濃時,不足忽感神能劇增,遠超先時數十倍之神能入體,其體轟轟然大顫,渾體上下無一寸皮肉骨血不痛苦抖動,彷彿骨體受不得威能鍛鑄,似欲崩潰!
“諸位,成敗在此一舉,請務必用全力施為,萬不敢心中存私,捨不得法力!”
“不必多言,吾等已然準備好!”
“好!聽吾號令,諸人一起用功,且莫管陣中之人嚎哭之聲,爆裂之狀,只管盡力施為便好!’
“開!”
一聲吼過,那小石屋金光狂放,其聯通石屋外之勾畫法陣血光大作,其中傳來巨能,直通其上之數修。那些許蒙面之修雙手間之巨能光束突然增大如腰身般粗細,射向廳中巨球。不足一聲悶哼過後,再無異聲,仿若無事。其實,其身體肌膚在一那剎那間皮開肉綻,鮮血奔流若注!
此時,已是數月後了。不足受那大陣之鍛鑄,陣傀儡之體已然大成。那使者大修並葉問天等皆欣喜若狂,卻不讓不足靜修化解餘力,便直接將其身旁之玄陣之核鍛鑄大陣引動,以鍛鑄其體為器!此刻,小石屋之上行功噴吐法能之諸位蒙面修行者,心下卻駭然無狀!料想此人在玄陣之核鍛鑄大陣上必然難以承受,狂呼吶喊!卻不料此修竟只是哼了幾聲,便再無異狀。
“問天老弟,汝確定此人乃是鍛體之修為麼?”
“此點絕無疑問!”
“可是,此人之苦痛承受力亦是太過逆天,吾修行數百載從未有遇!”
“使者大修,就有人天生異秉,於苦痛之感甚為不敏。或許此子正是······”
“非也!此陣鍛體不單是體骨,且亦是靈識魂魄之鍛鑄!便是天生六感不敏亦擋不得此靈魂之痛!”
“使者大修,如此說來,吾等是否操之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