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其內中只聞人語,不見人身,蓋世間人心更暗於此!其在內尋路無著,覓地無向,不辨東西,無論南北。突然遙遠處似在天際,一點靈光一閃,一抹天光直從虛無中來,憑空自生,輕輕搖曳,其如點點火苗淡淡然幾欲泯滅,卻頑強閃動,不見消失!又一聲嗚嗚之鳴響大起,頓覺颶風來襲,其強大無匹,幾可吹起大漠黃沙,又似可撼動巨石高山,然那點點螢火之光卻無畏其颶風之烈,仍搖搖曳曳不散不滅!一時風過,那黑暗中卻又突然降下一天暴雨,其雨之猛猶若傾盆,不足心下暗急道:
“糟了,其火必為這暴雨所熄滅也!”
但那火光亦如在水中尤燃,不見其變小亦不見其泯滅,仍是那般微微晃動放出一抹光亮,卻也未曾見變大。不足大是驚訝,看著此奇異之光,默默然不知所以。
“要是能將其攝到眼前一觀,說不定還真能瞧出點什麼呢!”
這想法未完,那火卻如有靈般竟真個兒慢慢兒移了過來。
“啊呀!這卻是怎麼回事!此火如此之奇,也不知有什麼古怪呢!”
等那一點光亮飄至其頭頂,不足抬眼望去,那火忽然譁,如冰破巖上一般散了開來,化為無數點點晶瑩之星光,從頭頂上罩下,漸漸便如有無數星星點點火焰圍攏而來,恰似閃著光亮之圓球,將不足攏在其內。不足嚇了一跳,抬眼仔細觀之,見那點點光星細小若粉,每一細若微塵之粉雖閃著微弱光芒,但其形若縮小萬倍之小金人,卻仍清晰可鑑!而那頭頂之火卻如燈盞之光,輕輕搖曳不滅不散,只從其火焰之上紛紛擾擾飛出無數金色光點,向下方不足處熙熙攘攘湧來!不足大奇,只是口中金身訣與太乙玄神訣不斷。那繞身之小金人亦是隨訣大增,一層層一摞摞愈聚愈多,至最後竟圍攏若巨型金球,擠壓不足識神之域場及肉體凡身。此時不足亦是覺五神、肉體受力過巨,仿若巨山及頂,幾不能抗。恍惚中那前時試比之十位十大宗門中修行者忽然齊聚四方八相,皆咬牙切齒使出其絕技向被金人兒所化光球圍攏之不足襲來,不足大驚失色,奮力運使其全力抵擋,但那十修之神通超然,又皆是全力一擊同時襲來,豈是小小鍛體期不足能抗!欲避之卻不能,唯硬受之!突然渾體金人兒受力內傾,如刃及身,頓時皮開肉綻、經脈俱裂、骨碎若粉。不足痛不能忍,遂大叫一聲,雙目盡赤,鮮血如注!那小金人兒如覓得門戶,紛紜而入,沒體不見。其時體若萬刃割刺,萬蟻穿噬,痛癢難忍,便是識神界亦漸難清明如故!不足駭然難以自禁!只是口中金身訣與太乙玄神訣呅呅然不使斷決,以期清醒識神,清明識神界,免得迷之於途,斷了生機!而後五神不能控,法體不能動,竟然慢慢失了神智,只覺飄飄蕩蕩、漫無目的,黑暗如舊卻nǎ裡能覓途而出!
“難道某家死了!便這般死也!······”
“不足哥哥,奈何如此憊懶!吾等都要去觀戰了,汝卻還睡著!”
不足聞言醒來,只見陽光燦爛,桃林鮮花正盛,稍遠處高師兄、林師兄、況師兄等隨著大師兄嬉笑而行向前方去了。不足知道自己睡著,受彼等所笑!竟使之小瞧也!不經嘆氣一聲自語曰:
“蓋修行者之警甚敏,卻如自己般,眾修皆動,而自己竟渾然不覺,定是法力低下之狀了。也難怪彼等笑某,往後必得刻苦修行才是!”
雖如是般自語,其心下卻是甚喜,知道昨夜一番修煉已然突破鍛體期,而成就法體之境界,卻是所獲大矣!嫦兒訝然凝視道:
“不足哥哥,汝怎的滿頭是汗呢?”
雖如此問,嫦兒心下卻是明白的緊,知道不足乃是過了鍛體瓶頸而入法體之境界矣!此雖小小一步,以嫦兒之能自然可以無視,然於不足之修行卻不失為大大之一步,故亦是大喜過望。
“嫦兒,昨日幾場試比可有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