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壇之兄弟,往後出海,當齊心協力,莫墜了吾等黑鯊之名頭,讓幫中其他壇口笑話。”
“是!壇主。”
眾人一聲諾。
“好,好,諸位弟兄,今日先發下漁牌,而後跟各船老大熟悉吾海魚幫漁業之勢力範圍,每日正是出海之日,一同出海便了。”
而後其揮揮手,眾皆下。
此間十數人中,那青布長衫舊袍者正是不足。其周邊數漁人觀諸不足,其一貌若儒生者怪而問曰:
“汝,何名?何以形貌若是耶?”
“某家金足,早年不慎,失陷鱷魚之腹,好心人解救得出,便成這般摸樣。”
那不足早已取好假冒名姓。取嫦兒之姓氏為姓,取自己名中一字為名而示人。
“我說金足,咦!你這名兒倒也不錯。金足,錢多之意嘛!大吉利呀!哈哈哈······金足,此一刻起,你便是我老瘦頭十艘打漁船中人。往後,打漁所獲按勞分成,雖富足不得,餬口有餘。”
“多謝老大!”
“嗯!”
那老瘦頭點點頭,領著諸人往東城門而去。
城門口,戍卒觀其數人近前,一年長者笑道:
“老瘦頭,死了兩船人,又接了十來個送死的麼!”
“汝!汝且莫要惹惱了吾家!”
“便是如此,又能奈吾何?”
“裡頭,汝整天立在城門口,無膽下海,汝不也死了數船人麼,何敢來笑老夫?”
“我呸!無膽?老子與海盜拼殺時,**正藏在女人裙下呢!”
“哼!吾不與汝爭這口舌之利,咱們海上見!”
“好!到時候汝卻不要逃得快才好!”
兩人怒視而走,然那些門卒居然也未檢查漁牌兒。
不足訝然,怪而問身側儒生道:
“怎得不查漁牌呢?”
“那門卒百夫長裡頭便是海神幫之一船老大,手下七八十艘漁船,勢力了得。其漁業之範圍與吾家老大老瘦頭相鄰,吾等雙方經常爭鬥,仇怨大了!”
“城門戍卒,亦可入夥黑幫?”
“怎得如此沒見識!黑幫若無城主、將軍之流在其後,怎可橫行當世?莫說百夫長,便是偏將、城主輔臣之流亦然在幫呢。”
“怪不得世道如是之艱,百姓舉步維艱,卻原來如此!”
“什麼百姓?吾等在彼等大人物眼中,怕是連屁都不是!”
不足默默然,只是隨老瘦頭行出防城東門。入眼處一道石稜五七丈高低,擋住目力。再往前,沿石稜左右揚展而去乃是兩條大道。許是久未有戰禍之故,大道兩側民居林立。不足隨老瘦頭向左行去,不多時見一座大院落,依石稜而建。牆高不及三丈,門可通車馬,四角角樓可按哨而瞭望。然雖宅大畢竟民居,實無可誇耀處。
“此地便是吾家,汝等往後既住在此處了。”
不足等新人隨老瘦頭入內。
“旭先生,汝來安排入住吧。”
“是,老大。”
那儒生道。
“啊呀!汝非是新人,怎麼潛在吾等隊中?哦!吾曉得了,汝乃是托兒,誘吾等入夥的。”
其一新人大聲道。
“呵呵呵!弟兄們,今後吾等便是一家人了,卻不要記恨旭某阿!其實,下海未必便如坊間流言般可怕,死人這種事,三兩年有一次便至多了。然下海收益卻相當不錯的。”
那旭先生微笑道。而後便是安排宿處。新人宿處在內院,不足與臉顯稚嫩之一小夥兒一處。那小夥兒靦腆之狀,謂不足曰:
“大哥!小子朱勻,家居南城,母親重病,家中錢財近盡,無奈何入夥下海。不知大哥何方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