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橋中間,一道凌厲的掌力便劈在他們身後的木橋上,破舊的木橋早已不堪重負,這一擊之下,霎時碎木橫飛。周朗山看著她依偎在另一個男人懷裡,心如刀割。他恨不得保護她的是他自己,可是,那木橋卻永遠地斷了,斷了。
沈存章拉著酈容與飛過寬闊的地下河,翩然落到彼岸。洛九齡冷冷看著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甚至是身體都有些相依相偎,心中一團火燒得滋滋作響。酈容與觸及到他的目光,下意識地鬆開了沈存章的手。然而洛紅葳的眸光卻比誰都熾烈,死死地釘在沈存章的身上。他對這個女人始終是不同的。酈容與,你何德何能讓我的皇兄和他為你魂牽夢繞鞍前馬後?酈容與,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你的臉?還是你的心?我洛紅葳發誓,一旦你開啟寶藏之門,我洛紅葳第一個就要殺了你。在他面前。
“洛九齡,我們做一筆交易。”沈存章先開口說道。
“什麼交易?”
“我可以讓她與你一起去開啟寶藏之門,並且不會從中阻攔。但是,在這之後寶藏歸誰我們憑比武來定奪。你贏了,是你的;我贏了,是我的。”
“一言為定。”洛九齡冷冷說道。
路逐漸變窄變暗,走在邊上的洛紅葳突然大叫一聲,不知被什麼迅速拖到了石道頂上,三人將火把一揮,都嚇得一身冷汗。一條樹幹般粗的青蛇纏住了洛紅葳,一條猩紅的信子挑釁地伸進伸出,洛紅葳登時兩眼一白昏了過去。洛九齡拔出劍電光石火間就插入了青蛇的七寸,蛇尾劇烈地擺動了幾下也沒能掙脫,原來蛇身已被牢牢釘入牆壁,不一會就斷了氣。洛紅葳掉落下來,洛九齡剛好接住。他沉聲道:“快到了,兇險會越來越多。”也不知道他話語裡的關心是跟誰說,沈存章只不過冷笑了一下,酈容與也沒有作聲。忽然又不知何處嚯嚯作響,三人頓住腳步,地板全空,四人紛紛摔了下去。。。。。
再醒來,四人全被倒掛在一顆巨樹之上,一個滿頭銀髮的瘦小老頭兒好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童蹲坐在地上十分疼惜地撫摸著一條白蛇,嘴裡喃喃自語彷彿是在安慰。掙扎了一下,腳上的樹藤千絲萬縷纏得十分牢固,根本沒有辦法擺脫束縛。
他是誰。這裡怎麼還會有人。酈容與目露疑惑地看向洛九齡,只見他回望過來,眼神冷漠,卻看著老頭說道:“他應該是守陵人。”
那老頭聞言微微偏頭,隨即立起身來雙手叉腰,說道:“小子,你是誰?”那白蛇隨即也窸窸窣窣遊移到洛紅葳頭下張狂地伸了伸舌信子。洛紅葳剛剛甦醒,便驚慌失措地叫道:“皇兄救我!”
“皇兄?”老頭眼神一凜,“你們是洛國皇族?”
“沒錯!”洛紅葳喊道,“老頭,快把你的蛇支走!”
那老頭隨即將白蛇召喚至手邊,向著洛九齡問道:“小子,說,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洛國皇族第九代玄景皇帝洛九齡,洛國國破,我是來取祖先寶藏以圖東山再起。”洛九齡眼眸一沉,“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守陵人木氏一族。”
那老頭兒半晌笑了,那笑聲在空曠的石洞裡餘音繞樑,酈容與後背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終於停了,耳朵裡猶有一陣眩暈。只聽老頭霎時變臉說道:“沒錯,我的確是木氏一族之後。當年洛元野建國之後就把我木氏一族召至此守陵,一守就是整整六百年。這六百年,我木氏一族從人丁興旺到最後只剩了我一個糟老頭子。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為什麼我木氏一族要為了你洛家死去的人生生世世困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可是洛元野好狠毒的心腸,他給我木氏族人服用了一種毒,叫往永夜。我們族人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往永夜?”酈容與疑惑出聲。
沈存章解釋道:“往永夜,過往來生永在黑夜之下。服此毒者,面板一經日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