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說道:“走吧。”
兩人短短的四目相視之後,酈容與當先蹬上馬,揮鞭而去。洛九齡隨即也跨上馬,酈清與忽然喊道:“洛九齡。”他不禁勒馬回頭,“什麼事?”
“涼生是你的親生骨肉,你一定要保護容兒和涼生的周全!”
“……。”
“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
“我都知道了。”
“什麼?”
“還有其他要交代的嗎?”鳳眸冷冽。
“還有,洛國是我帶兵攻破的,容兒自始至終都沒有同意要滅你洛國。如果你要報仇,等帶回了他們再來找我,我一定奉陪。”
“說完了?”作為周國的重臣,她從來沒有同意過要滅洛國嗎?洛九齡攥緊了手裡的韁繩。
“我看得出,容兒她是愛著你的…。。”
“何以見得?”鳳眸的星芒恍然化成一瀲春水,霎時消了冰涼。
“國破山河的時候她都可以跟正常人一樣,唯獨遇見你的事,容兒她就不像個正常人。。。。”
洛九齡轉眸望向她遠逝的清影,揚空一鞭,馬嘶人去。
林子幽風陣陣,竹枝上都壓滿了厚厚的雪,踏馬而過,一不小心就會沾上一捧。進入寒冬,獵戶們也捲了鋪蓋回家,沿途連小動物的爪痕都沒有。馬上的兩個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他們靜靜地掃視著周遭,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跟著的兩個人。
“言言,你為何要跟著那個美人?”玉荻秋低聲問道。
若不是玉荻秋輕功上乘,沒有他完全追不上酈容與地話,朱言玉還真不想搭理他。
“我要殺了她。”美眸目不斜視,狠狠盯著馬上的兩個人。
“你不找那姓沈的了嗎?”
“殺了她比較重要。”
“你跟了她一個多月,怎麼還不下手?”
“她身邊不是侍衛環繞,就是有那個洛九齡,我怎麼下手?”
“你說她和那個男人一起來這荒郊野外是為何?這孤男寡女的,難不成…。。”玉荻秋色迷迷的眼睛裡
忽然湧動著一抹妖冶。
“你以為哪個男人都像你這樣精蟲上腦!別說話,小心他們發現。”朱言玉美目中也閃過一絲納悶,這酈容與和洛九齡來這是做什麼呢?
“天下烏鴉一般黑。。。。。。”
沒想到竹林盡頭卻是一個懸崖,一襲白裘的沈存章立在崖邊,目光渺遠地望著崖底的雲煙。不,確切地說是雲煙中懸空掛著的囚籠裡昏迷的涼生。只要他輕輕一刀將綰在巨石上的繩索割裂,她和他的小孩就會落入萬丈懸崖粉身碎骨。凌烈的狂風從四面八方刮來,沈存章的衣裳獵獵鼓舞,彷彿就要御風而去。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在自己跟前死去,她會如何痛苦呢?
娘,孩兒不孝,沒有辦法覆滅這個背棄您的天下。。。。。
娘,孩兒不孝,沒有能守得住自己的心。。。。。
“沈存章,涼生呢?”酈容與喊道。
沈存章轉過身,他們兩個人都下了馬,冷冷盯著自己,淡淡道:“居然兩個人一起來了。”
“這不是你所要求的嗎?沈存章,既然我們都來了,涼生呢?”
沈存章輕輕一笑,那絕世的容顏恍如雨後晴空明淨空幽,躲在林子裡的兩個人不禁看得呼吸一窒,
玉荻秋喃喃自語道:“言言,這人是男是女啊…。。”
“你說的涼生,是懸崖底下這個小孩嗎?”
洛九齡、酈容與二人立時跑到崖邊低頭一看,果然是涼生!囚籠在風中一搖一擺,似乎隨時都會掉落深淵。
“沈存章,放了涼生!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