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盯著,不容有絲毫的岔子出現。但沈紫言身邊最信任的,也唯有秋水和墨書這幾個人,想到自己要囑託的事情,沉默了片刻,心念微動。
立刻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了白蕊,“你將這封心親自交到二少爺手中,萬萬不可讓旁人看見。”白蕊見她神色鄭重,不敢馬虎,忙應了,“夫人放心。”沈紫言微微頷首又隨手裝了些點心,“這些吃食也給二少爺送過去。”無非是找一個由頭罷子。
白蕊就親自帶著硃紅色雕添匣子回到了沈府。守門的婆子見著是沈紫言身邊的大丫鬟,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 “姑娘回來看看?”白蕊笑語盈盈的說道:“是我們夫人送了些吃食回來給二少爺嚐嚐。”
那婆子滿臉是笑,“還是三始奶奶心疼二少爺。”瞧這話,儼然是沒有將大姑奶奶沈紫諾放在眼裡。白蕊覺得她不大會說話,也沒有多搭理,徑直進了沈青鈺的院子,迎面就遇見杜鵑帶著幾個婆子在那裡剷雪,見了她,忙從臺階上下來,“快進來 外邊冷。”
白蕊一面走一面問:“怎麼這早晚的讓人剷雪?”杜鵑就朝著屋子裡努了努嘴,“早上二少爺去給夫人請安回來的時候,險些在這裡滑倒了。”“現在沒事吧?”白蕊聽說是沈青鈺出事,也有些著急,“可沒有扭傷哪裡吧?”
“倒是沒有傷著哪裡。”杜鵑面上浮現出一絲奇怪的微笑,“只是夫人把我們叫了去,都,訓斥了一頓。”白蕊立刻明白過來.這是柳氏在借題發揮想要拿沈青鈺身邊的丫頭做筏子了。
無法拿沈青鈺如何唯有拿他的丫頭做法了。念及此處,也就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事我會在我們夫人跟前提一提的。”
杜鵑見話已挑明,索性又說道:“還有一事只怕也要和三姑奶奶說說的好。”湊近子幾步,拉著白蕊到了私下裡無人處,竊竊私語,“二少爺如今也有十四歲了,我瞧著夫人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想要為二少爺迎娶自家侄女。”
語氣裡有了幾分寒意,“即便是你今日不回來,我和海棠姐姐也是打算和三姑奶奶說說的。夫人的孃家侄女是何等模樣性情不知道 可二少爺明年就要考試,現在正是頭懸梁錐刺股的時候也不欲為了此事分心。老爺現在對內院的事情一概不理,在二少爺的事情上也沒有個說法,就怕到時候……”
杜鵑的聲音戛然而止。
白蕊卻聽得分明,杜鵑是沈紫言親自挑選出來服侍沈青鈺的;沈青鈺的所想,多半也就是杜鵑所說了。柳氏名義上畢竟是母親,按理來說對於沈青鈺的婚事是可以插手的,但是卻沒有沈夫人那種絕對的主導權。這事多半是要看沈二老爺如何說了,可沈二老爺現在萬事不管,自然而然使沈青鈺的婚事變得石明朗起來。
白蕊嘆道:“這事,我會好好和夫人說的。”杜鵑鬆了一口氣,又說道:“前些日子聽說三姑奶奶病了,二少爺特地去看了一場,說是無甚大礙,昨日又聽說三姑奶奶下床了,現在可是大好了?”白蕊就想到了沈紫言早晨吃藥的情形,暗暗嘆了口氣,“看樣子是大好了,只是還未斷藥。”
“怎麼會拖這麼久?”杜鵑嚇了一跳,“我們聽得也不甚分明,只知道三姑奶奶是感染了風寒…”想來也是沈紫言不願有太多人知道的緣故吧。白蕊心知如此,也就沒有和杜鵑多說,只含含糊糊的說道:“風寒倒是好了,就是一直拖著不見好,看了許多大夫,現在依舊好多了。”
杜鵑也就不再問了,迎著白蕊進了屋子。沈青鈺正坐在書案前寫字,海棠在旁邊溫茶,見了她們二人,輕手輕腳的走了上來,“可巧二少爺今日放學了,你就來了。”一般人家冬至以後就閉館了,沈青鈺到現在都還在上學……
可見得刻苦了。
白蕊就露出了與有榮焉的笑容,拿出匣子,將來意說明:“夫人讓我送些點心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