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把自己也歸在其中的話。
他答:「是。」
她「喔」了一聲,眼語頤指,「你的女朋友很大度。」
她的目光落在他放欄杆上的右手,上面有一枚戒指。她很早就注意到了這枚戒指。
許楷文揚起手,「只是為了減少麻煩。」
這個戒指並沒有意義,也不是情侶戒。只是因為他常常需要見客戶,手上戴著戒指的男人,更能給人值得信賴的初印象。
害怕她誤會,他將戒指摘下來,放進了口袋裡。
「那應該戴在無名指上才對。」
喬予潔理所當然地把他的回答當作一句謊話。男人的謊話,她聽得太多了。
她勾唇輕視道:「我早就不是你的女友了,沒必要再編造一個謊言。」
許楷文站到她面前,兩臂撐在她腿側的欄杆上。他站著,她坐著,他們接近直視地面對著,氣息近得能碰到彼此的鼻尖。
「潔,其實我……」
他想告訴她,他從沒有想過要騙她,也從未和任何人建立契約關係。但現在,他們各有羈絆,似乎什麼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七年前的那場告別太過匆忙,以至於很多話沒能說清楚。他欠她一個解釋,他從沒忘記。
深宵,夜風溫潤,整座島都為他們亮著燈。
這個瞬間,他只想吻她。
想到別無他想。
第14章
離開前的那晚,是雷雨夜。
他知道自己即將和她告別,所以用盡了全部在她的身體裡穿梭,用歡愉來掩蓋痛苦。
昏暗的屋子,淅瀝的雨聲,腥甜的空氣。她在他懷裡睡著了,而他望著天花板,徹夜未眠。
他一直覺得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像一團火,他像一灘湖。
雖然不自覺時,他總會被她感染,但他卻執著於尋找一個心靈契合的人。他曾以為自己愛的人是elena,因為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就像家人,可以無私地分享所有事情。
而她呢,會跟他吵跟他鬧,會耍小女孩脾氣,會為了一些幼稚的問題和他爭論不休。很多時候面對她,他基本屬於束手無策的狀態。
他一直以為,她太年輕了,還不懂得愛情是什麼。
到頭來,其實真正愚笨的人是他。
他用手臂圈出這一方地,現在他能控制的範圍只有這麼大。
「我用了一個很自私的方式離開你,我並不高尚,但那不是我的初衷。我想說的是,我對你的感覺從始至終都是真實的,沒有任何謊言的成分。」
要讓男人吐露心事,不是一件容易事。
夜漫漫,喬予潔沒有躲,也沒有閃,目光靜然,等他繼續。
「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經和elena分開了,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可能沒有意義……」
他的聲音漸低,她並沒有說任何話,他卻陷入了自我懊悔。
記憶中,他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好像就是no sense。
看肥皂剧沒有意義,睡懶覺沒有意義,花三個小時逛街買衣服也沒有意義……她甚至懷疑過他是不是有自律病。
沒有哪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不愛做夢。她也一樣,喜歡暢想關於未來,關於以後,只是想想也很心動。
從前她問他,如果以後他們有了自己的房子,要裝修成什麼樣的風格。但他的回答總是讓人洩氣。
「我從不做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因為一旦你開始幻想一件事情,最後這件事情並沒有發生,你會加倍的失望。而避免這種失望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有幻想。」
那種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這些年,她從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