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傳聞說你和a小開好事將近,會不會今年辦婚禮呢?婚後有沒有三年抱兩的打算?」
喬予潔吃驚地望著記者,「你們怎麼這麼著急,比我還著急。」
底下的記者也跟著笑。
「……都還在計劃,因為我們工作很忙,一切還要好好安排,順其自然。」
「有外媒拍到前段時間他在夏威夷度假,身邊有佳人陪伴,你會不會很擔心?有沒有飛去查崗的計劃?」
喬予潔臉上的笑容未褪,只是目光轉向了提問的記者,嫻熟回答:「他在夏威夷嗎?你知道外媒很喜歡炒冷飯,有些報導的真實性都有待考量。」
她當然知道這只是客套開場,後面的問題會越來越尖銳。
「新聞裡寫那位日籍模特最近頻頻出入他的豪宅,明目張膽,好像有要奪宮的意味……」
「他一直是個社交達人,身邊也有很多好朋友,我不會限制他的交友自由。」
回答這個問題時,喬予潔的笑容沒有絲毫僵硬,言末還不忘數落那個記者,「有那麼多媒體幫我盯著他,其實我很放心的。」
對付這些問題,她遊刃有餘,沒有一句話不在維護自己的未婚夫,同時也給自己留有餘地。
採訪到此結束。
關掉電視,許楷文走到陽臺,撥通了她的電話。
是她的經紀人接的,或許開幕酒會並沒有結束。
餘珊雖然英文不太好,但說話很客氣,許楷文只能讓她幫忙轉告,他來過電話。
他知道這種死纏爛打並不體面,但他已經陷入了困境。
他只是不想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她,如果在她看來這種尊重是怯懦的表現,那麼他只有選擇別的方法。
今天是他的生日。
七年前的生日,她送給了他一隻手工縫製的兔子玩偶做禮物,因為他屬兔。後來在三亞,他買了一隻貝殼做的烏龜紀念品送給她。
當時他們打了個賭,兔子和烏龜到底誰會先抵達終點。
七年前,他是那隻遙遙領先的兔子,不過在半路打了個盹兒,七年後,他已經被她甩開很遠。
在阿基里斯悖論中,落後的兔子應該永遠也追不上烏龜。但他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他不相信這個悖論。
十點半,許楷文終於等到了她的電話。
「有事嗎?」
「我想見你,今晚。」
喬予潔說:「我記得我已經拒絕過你了。」
「這並不意味著你要再拒絕我一次。」
「我剛剛結束工作,要回酒店卸妝,還要換衣服重新再化妝。我很累。」
「j,我現在沒辦法開車。你來見我,不需要化妝。」
喬予潔聽出電話裡的聲音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一直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從前吵架的時候,一旦他的聲音提高,她就會更加委屈惱火。但只要他主動開口認錯,她就會瞬間原諒他。
像chris說的那樣,或許他應當適度地裝一下可憐。
許楷文告訴她:「 i don’t feel very well tonight 」
掛掉電話,餘珊問:「你打算去見他嗎?」
喬予潔看著手機上收到的地址,說:「我還在考慮。」
「我知道這幾年你一直很不開心,如果源頭是因為他的話,不如趁這次機會把心結解開。」
「我只是在想……真的有必要嗎?」
「你想聽我的建議嗎?」
喬予潔點了下頭。
「你的心結,是因為遺憾。在你心裡,七年前的故事是不完整,就像一部電影戛然而止,沒有留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