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半晌才出了聲:“阿清,你怎麼回來了?”話剛一說出口,便看見唐蕊清冷得刺骨的眼神,刺得他心裡一寒,便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唐蕊清冷冷地盯了程昕半晌,突然咯咯笑了起來,說道:“太子殿下,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妾身作為太子妃,怎麼能不來恭賀太子殿下和良媛呢?”
程昕看著唐蕊清的表情,知道她已經氣到了極致。可現在,他也確實不知道應該怎麼向她解釋,嘴唇顫了半晌,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這時突然聽到有人上來傳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到了!”
唐蕊清聽見郭皇后來了,怔了怔,轉過身去,便看見郭皇后沉著臉走了進來。
唐蕊清走上前,行了個禮,說道:“兒臣參見母后!”
郭皇后板著臉說道:“本宮不是讓你在古慈寺替本宮清修嗎?你怎麼擅自跑回宮來了?”
唐蕊清淺笑著回答道:“母后這不是太子殿下娶良媛嗎?兒臣怎麼能不回來啊?”自從知道自己能當上這個太子妃,只不過是郭皇后和程昕母子倆設的圈套,唐蕊清心裡的想法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她努力地討好郭皇后,只不過想得到她的歡心,不想為了她,讓自己和程昕之間生了嫌隙,影響她和程昕的感情。如今,她知道程昕根本不是因為喜歡她而娶她,郭皇后對自己又是那麼不喜歡,她也不想再維持與郭皇后之間那層表面的婆慈媳順的關係了。
郭皇后問道:“蕊清,你怎麼知道太子今日娶良媛?”
唐蕊清心裡冷笑一聲,看來王貴人還真是說對了,郭皇后壓根就不打算自己今日出現在這裡,將自己騙到古慈寺,除了皇室中人,根本沒有人進得來,自然也不會有人給自己傳程昕納良媛的關係。不過,聽郭皇后這麼問,看來她這時候還不知道王貴人出宮的事,唐蕊清自然也不打算跟她說,只笑著說道:“這娶良媛可是大事啊!瞧,母后過來了,兒臣怎麼能不來呢?兒臣記得當初兒臣進門之時,母后也沒來過這東宮呢!”
納太子妃,唐蕊清和程昕是在乾陽殿向景元殿和郭皇后行過大禮的,按規矩,郭皇后自然不用再來東宮了。而娶良媛,說白了,就是納個妾而已,郭皇后根本是不用來的。唐蕊清說這話,明裡說是郭皇后厚此薄彼,似乎是她這兒媳婦在吃醋,暗裡卻有點指郭皇后壞了規矩。
唐蕊清話裡的意思,郭皇后怎麼會聽不出來。其實她原本也沒打算過來。不過,她突然聽人稟報說唐蕊清回來了,這才匆匆趕過來的。現在聽著唐蕊清居然敢如此對自己說話,郭皇后自然火冒三丈,盯著唐蕊清陰沉著臉說道:“太子妃,本宮的事何時要由你置喙?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堂堂太子妃,怎麼會如此不分尊卑?”
聽著郭皇后也不叫自己名字了,直接叫了太子妃,唐蕊清笑了笑,說道:“謝皇后娘娘提醒,妾身自然懂得自己的身份。不過,妾身也清楚,自己現在還是太子妃,何以太子納良媛之事,都沒有人來知會妾身一句呢?妾身在皇后娘娘面前自然是卑,但妾身與這良媛,不知道何為尊,何為卑呢?”
唐蕊清對郭皇后的稱呼也從原來的母后改為了皇后娘娘,自稱也從兒臣改為妾身。透過這稱呼的變化,之前婆媳間那表面上的親密,此時已經蕩然無存。
聽了唐蕊清的話,郭皇后心裡雖然生氣,但也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自己和程昕做得不地道。如此壞了禮儀之事,若是傳了出去,面子上自然過不去。郭皇后想到在這事兒上,確實有些虧待唐蕊清,她強壓下心中的怒氣,緩了緩,說道:“你既然是太子妃,自然你是尊,她是卑!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既然你回都回來了,母后也不追究你擅自回宮之事了。你就先回屋裡去歇著吧。”
唐蕊清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皇后娘娘,妾身現在還不能回屋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