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臺上走步的唐思一直都能感到有雙邪惡的眼睛在盯著他看。
他知道那個人就是專門來看他出糗的,以為這是他的臺,那唐思就可以被他為所欲為。搞不好真的跟這個白目監管老師的比喻一般,他就是真的很想在臺上剝光唐思的衣服,對唐思撒野。
唐思欠他五百萬,他要唐思用身體來還。
還一次並不感到滿足,便繼續跟唐思糾纏。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我們半個小時後繼續。”將唐思訓斥完後,老師困擾地扶額,宣佈休息,讓唐思好好去調整狀態。
唐思轉身回了自己的六號更衣室,脫下那身單粒扣的灰西裝,心情難堪。
蘇玫還是沒有訊息,他不知道要怎麼跟老家的養父養母交代蘇玫的下落,這幾天他夜晚睡不著,白天走路有點外八字,上了T臺,當然表現不好。
而為什麼走路要外八字,是因為他被田心幹過了。
他是一個女人的丈夫,但是卻被別的男人迷姦。
不管此前他經歷過種種苦痛,這無疑是他受過的最大屈辱。他是同性戀沒錯。但是他不是零號,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做別人的零號。他那麼具有陽剛氣魄,竟然那樣被田心那個妖精玩了一整夜,落得身體差點就要被玩壞的地步。
滿腔苦痛之中,唐思手抖地點了一支菸。在那支菸還未來得及燃到盡頭時,更衣室外面有了敲門聲。
“開門。”田心在門外叫他。他不情願。但是這是田心的臺,上至舞臺絢麗燈光,下至後臺的更衣室,都是田心的。
“幹嘛?”唐思開了門。然後有些警惕地理了理身上的貼身襯衫,是很花哨的舞臺樣式,領口是無釦子的設計,露出了大片胸膛。
上面前些日子被人施虐留下的吻痕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
兩人在更衣室裡安靜對望一陣,田心問他:“為什麼不好好表現?還在想那個女人?值得嗎?他們不就是給了你一碗飯、一雙筷子而已。”田心一直不想告訴他蘇家對他做過一些什麼事情,怕他承受不了。唐思在田心眼裡,有的時候只不過就是一個不明就裡的白痴。“幹嘛那麼不專心,連臺步都走歪。”那是最基本的專業技巧,田心不相信優秀的唐思會做不好。
“你怎麼不問你自己對我做了什麼樣的事情。”唐思走路外八字,是因為前兩天在衛敬的休息室裡被田心來來回回插得後庭裂開了。唐思精神差、端不出氣勢,是因為田心夜晚不睡覺跑去騷擾他。
唐思總是不開心,是因為昔日戀人田心對於他的殘忍背叛。此刻就連低聲下氣進凱沃賺錢,為蘇玫治病都不可以,都要在攝影棚內被田心跟田心的狗給難堪。唐思不瞭解田心到底還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東西。他整個人不是都已經被田心掏空了嗎?
“你狀態不好,那我讓他們不練了。”田心想今天就這麼結束。轉身離開前,唐思又說出一句話惹惱了他。“我不跟這個case了,我要回南方去找蘇玫。”
“不準!”
“我不是在懇求你的准許,我只是告訴你一聲。”唐思將煙捻滅在菸灰缸裡,讓本來在燃燒的那縷青煙慢慢散去。
“我說不準!”田心很反對他將蘇家看作他的恩人。即使他們將他養大,但也算不上恩人。
唐思沒有再回答。既然之前進凱沃是為了替蘇玫賺醫藥費,現在蘇玫不見了,他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於是拉開儲物櫃,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
“你差我五百萬。拿得出來,就可以走。”田心在更衣室的儲物櫃前一把抱住他,害怕他真的說離開就離開。
“你知道我拿不出來。”唐思根本一無所有,而這些都是田心造成的。
“那把你的身體給我,我用到膩了,就會放開你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