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記憶依稀冒了出來,陳修平想起了昨天葉葦舟及時的“拯救”。
“tat葉前輩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啊。”
陳修平猜想葉葦舟可能覺得自己是受到了襲擊才下這麼重的手,因此也不曾在心裡埋怨,只能怪自己,又忍不住想,師兄不知昨晚上怎麼樣了。
正想著的時候,房間裡又響起了師父的聲音——
“修平,來正殿。”
陳修平匆忙洗漱了一下,迎著晨露來到了正殿。
程印雙手背在身後,仙風道骨地背對著他,感覺到他進來,也沒有立刻轉過身,而是悠然問:“酒醒了?”
陳修平猛地覺得自己的臉變得滾燙,他低著頭訥訥道:“師、師父,你知道啊……”他以為是自己身上殘留的酒氣透露的,結果程印的下一句話頓時令他瞪大了眼睛,心跳都停了半刻。
程印說:“昨天晚上來我洞府大吵大鬧,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陳修平:“=口=”
程印不為所動,繼續往陳修平心裡插刀:“昨夜我才知道,自己這個師父做的不甚合格,沒有給你修煉指導,沒有傳你法寶,沒有傳你功力,又不是個女修,對吧?”
覺得心都被戳爛了的陳修平欲哭無淚:“酒後失言,那都是胡說八道的師父,我最喜歡你了。”
程印轉過身,微眯著眼,散發出來的氣場簡直讓陳修平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他說:“是麼?不是酒後吐真言?你不是還哭著說‘好痛’,卻又不依不饒,叫我幫你麼?”
——這種糟糕的話是怎麼回事啊?你板著一張“禁慾臉”說這麼邪惡的話也太微妙了吧!!陳修平忍不住捂著心口後退了一步,然後他猛地鞠了個頭快撞腿上的躬,閉著眼大聲道——
“師父,我錯了,再也不喝酒了。”
程印扯著嘴角假笑了一下,一抬手,扔給了陳修平一個小荷包。
陳修平捧著荷包愣了一下,然後他聽見程印趨於和緩的聲音:“這是個介子袋,你用神識探進去看看。”
陳修平用神識一探,發現裡面有一個瓷瓶,一個羅盤,和一疊符紙。
“為師也沒什麼可給你的,但是考核中的試煉對築基修士而言也頗為兇險,便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那瓷瓶內是療傷的傷藥,也可以用在臉上。”
陳修平一時之間只覺得內心複雜萬分,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的程印。
他本以為接下來真的要靠自己,沒想到這便宜得來的師父,竟為他考慮得那麼周到。
可是,這不是他所想象的終點,見陳修平收起荷包之後,程印便沉聲道:“世人皆以為我是劍修,你會知道其實我並不是——但是此次,為師還是為你準備了一把劍,你隨我來。”
原本以為已經拿的夠多,要說出感謝的話的陳修平,頓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呆呆地跟了上去。
071
正殿之後,有一段下坡路。
走過一段長長的臺階之後,陳修平看見了兩扇石門,程印單手推開了一扇,讓他先進去,然後自己也隨後跟了進來。
陳修平先進入石室,只覺得眼前一亮,觸目是金紅的火光。
陳修平驚訝不已,他從沒有聽說過,程印還會鑄造之術。
然後在火光之中,陳修平看見了一把漆黑的劍。
說是漆黑,也並非完全的純黑,劍刃是一種泛著白光的黑色,劍柄之上,還纏上了一層銀白的絲線。
彷彿受到蠱惑一般,陳修平忍不住向前,想要握住劍柄,程印大聲喝住了他:“停下!”
心中一激靈,陳修平清醒過來,轉頭望向程印,眼裡都是茫然驚恐。
——剛才的那一剎那,他甚至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