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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魏南河側過身去避開對方的目光,裝睡。

樂正七全身炸毛,抓住他使勁搖晃:“你還閉著眼睛偷笑?!!到底笑什麼?”

“你神經過敏吧?我沒有笑!睡覺!別鬧騰。”魏南河把自己的寶貝疙瘩抱緊在懷裡,滿臉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嶄露頭角

圈內最權威的兩會會長姓戴,是個老好人,五年前由魏枕溪提攜坐上這位置,實屬無奈。會長五年一屆,本來這位戴老先生才五十多,再連任一屆不是什麼難事,然而由於他是博物院的理論學者,寫出長篇大論不難,鑑定文物則夠不上權威水平,開門貨難不倒他,一旦遇上有爭議的東西,他自己也糊塗了——說白了,戴先生和段和一樣,是個書呆子,有一杆好筆代替不了一對玲瓏眼……

戴老先生被迫坐上會長位置,年年叫苦不迭,遇上什麼鑑定的場合不請上魏南河或杜佑山,他還真沒有底氣出席,眼巴巴盼著換屆,恨不得立刻把這燙手山芋丟出去。

文物保護協會和古玩收藏協會兩會會長,雖說沒有什麼直接收益,但這個頭銜抬出來能壓死圈內一大批人,人人都仰望著戴老先生,誰會知道他常常急赤白臉地攥住魏南河嘮叨:快快快!給我看看這件上古陶器是不是假的,我馬上要接受某某雜誌採訪了!

這一次換屆無論如何得換人,若不換,戴老先生叫囂著要殺了魏南河和杜佑山再自殺,沒法子,他老人家這些年壓力太大,快被折磨出精神病了。換屆前期工作提早一個多月開始緩慢進行,杜佑山幾年前就將一個考古研究院的研究員推薦入會,明裡暗裡的提攜,而魏南河一直按兵不動,杜佑山以為自己穩操勝券,正得瑟著呢,哪想魏南河竟在這時丟出一個剛剛入會的楊小空。

魏南河簡直是瘋了!杜佑山只看一眼候選人的推薦表,便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在辦公室裡打轉,“二十三歲?憑那小綿羊?魏南河分明是耍我!”

“沒有什麼規定限制年齡吧?”武甲撿起推薦表,抹平整往下看,“上面說,他是魏枕溪的嫡傳弟子,這個來頭確實很有衝擊力,畢竟魏老先生是元老級人物,連任了三屆會長。”

“你知道他憑什麼連任了三屆嗎?”杜佑山戳戳自己的額頭,“天眼!楊小空有嗎?嫡傳?小時候魏老伯還教過我呢,我也是嫡傳!”

武甲不和他爭辯,心平氣和地將推薦信從頭看到尾,“杜老闆,你應該把這看完,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楊小空嫡傳的是魏老先生觸物即知的本領。”

“哈?”杜佑山奪過推薦表認真一看,“真有臉說,他說是就是?魏老伯收了沒有一千個弟子也有大幾百個……”

“或許真的有可能。”武甲想起楊小空在墓裡鑑定唐青花的事,不由皺起眉頭,“你想想,他沒有這個本事,一驗就會露餡,魏教授自然不敢把他推到風尖浪口上砸了自己的名聲。”

杜佑山仔細琢磨琢磨武甲的話,又看一遍推薦表,咧開嘴笑了笑。

武甲不解:“杜老闆,你笑什麼?”

杜佑山苦笑道:“如果他真有魏老伯的本事,我和魏南河這一戰,不用打就輸了。”

輸的不是氣勢和鈔票,而是輸給一個神話!

“開天眼”乃魏老自己唸叨的迷信說法,換個科學一些的名詞“觸物即知”更適合當下社會。換屆選舉時間定在十二月二十號,魏南河的推薦信提早一個多月交給各個理事和會長,登時掀起一陣猜忌的大浪,楊小空的名字成了古玩城和鬼市的焦點,人們論點很一致:他到底有沒有那本事?有,眾望所歸,誰都別想爭過魏枕溪的嫡傳弟子;沒有,拍死那嘴上毛還沒長齊就吹牛吹破天的混賬小子,居然敢舉著魏老的招牌出來招搖撞騙,活膩了!

古玩收藏協會各個理事定期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