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是他臉上的標識,卻又好看極了。
詩沫雅有片刻的失神。丫鬟們端來的食物拉回了她遊離的思緒,看著一桌子香郁四溢的食物,果真是飢腸轆轆,毫不顧忌形象,大口大口的喂著自己的胃。
“與我容貌形似的那個女子,叫什麼名字?你有沒有去找她?”
任栩塵提著茶壺,讓丫鬟去換一盅新茶,“那個女子,叫柳芊芊。你昏睡的這幾日,我暗地裡尋了許久,卻沒有找到絲毫線索。”
“那女的既有本事魅惑一堡之主,定也是個厲害的角色,怎可能輕易叫你找著。你說她是堡主心愛的女子,那麼應有兩種可能。其一,若她不愛堡主,那麼她一定是拿著偷到的東西留作自己用了,不論是為己或者他人。其二,若是她也愛著堡主,那麼她應該就在這城中秘密關注著一切,只是不敢露面罷了。不過既然是逃亡,應該會換個妝容的。女子換妝與易容之術也是相差無幾了。”
這些她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任栩塵暗笑她的單純與自作聰明。想陌十少與他既是陌家堡的管理者,又怎會想不到這些?只是陌十少的理智被憤怒擊垮,而在這個城裡找一個易了容的女子,又是何其簡單的,遑論他是暗裡搜尋。
“我說的太過輕鬆了些,是不是?你定在心裡笑我天真。”
任栩塵並不答她,“吃飽了?”
詩沫雅倒了杯茶,疏通堵塞的腸道,“吃飽了。”
任栩塵命人將食物都撤了下去,留了個丫鬟下來,道:“這個丫鬟就留在這兒服侍你了,喚作白霜。”
“謝謝。”詩沫雅思索一會子,道:“那我昏睡的這幾日,陌堡主沒有找我嗎?”
“我說,東西還在你的手中,自然不能讓你香消玉殞了。他是還愛著那姑娘,我這麼一說,他倒也默默應允了。”
“這麼說,我倒是借了那姑娘的福祉?”頓了頓,又道:“那要是一輩子找不到那姑娘,他會不會一輩子不放過我?”
任栩塵聞言又是輕笑,“說不定他會移情於你。到時候,我再於你與他說幾句好話,說不定他還會愛上你更甚是娶了你。”
不知怎的,說出這句話時,湖面又似被扔了石子,漾了幾圈漣漪,又恢復了平靜。
“移情怎麼說都是移情。退一萬步說,就算陌堡主真的愛上我了,我也未必會愛上他。不知怎的,只是聽著他的名字,我竟也有稍許的抗拒。真不知他此前是怎麼對我施以嚴刑的。”
詩沫雅僅是隨口一說,卻是驚醒了任栩塵。
陌十少並不知曉詩沫雅的身份,自然是把她當做柳芊芊。而以少仕的性子,怒極了也是會做些偏激的事情來,但並非柳芊芊的詩沫雅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如此一來,便也能解釋為何詩沫雅此前會那般怨恨著陌十少了。可此話,任栩塵卻不想告知詩沫雅,讓她少知道些也是好的。
任栩塵瞧了瞧天色,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再休息休息,莫要亂跑。”
詩沫雅聽了他的叮囑,在白霜的服侍下又歇息下了。
夢裡隱約閃過些許別樣的片段,卻是看不清也記不得。真真是紅塵初妝,不見來時路。
ˇ紅塵初妝,不見來時路 (二)ˇ 最新更新:2014…01…17 13:28:25
因之前一直都在昏睡,昨晚上睡下的也早,所以今兒早上醒的極早。正值破曉之時,詩沫雅穿著整齊,坐在房前小院子裡的假石之上,瞧著日出,心滿意足。
莫約過了兩柱香的時間,丫鬟白霜尋著詩沫雅,站在她的面前,驚恐未定,“小姐,你怎的不說一聲就出來賞日出了,害的奴婢好找。”
“是了。下次我出來賞日出的時候,定然叫著你,不讓你錯過這麼好的景緻。”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