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風見他懂了,就繼續道:“若是沒有常年將畫畫的功底練出來,我們憑什麼能將一張人皮面具做得栩栩如生,讓人看了分辨不出真假?所以莫說速度,就是以假亂真上面,文成也輸了。”
墨奕辰喟嘆,“平時看你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藏地最深的就是你。你若剛才早說,就該讓你去同顧成蹊比個高低。”
“唉~”秦雪風嘆道:“奕辰,你太抬舉我了,你忘了?我和顧成蹊是同行,我們之間,她早就將我比下去了。”
“這倒也是。”墨奕辰點點頭。“我們幾個竟是都被她比下去了,只能看夜的了。”
秦雪風繼續嗑瓜子,沒有接話。他這些年來,處處追求更高的醫術,比他醫術高的,他自然會重中之重放在眼裡,而顧成蹊,就是這其中之一。
從他聽說過顧成蹊的傳言來總結,他看得出來,只要是她會的,年輕一輩,她已無敵手。
否則她也不會有那麼大的魄力,能跟江湖上的龐然大物天華宮對抗。
342 比騎射
所以洛夜也不是她的對手。
更何況洛夜曾經敗在傅國太子傅君輕手下,這始終是梗在他心裡的一根刺。
如今面對能把傅君輕打敗的顧成蹊,他心裡的壓力可想而知。
當面對一個比自己強大那個還要強大對手,這已經不是同一個境界可以相提並論的了。
洛夜如今,也只能仰望顧成蹊。
秦雪風不知道的是,在他心目中高大上的顧成蹊,其實也並不是像表面上那樣無敵。
比如她自己說的,琴技方面比不過葉景言。
比如經商方面,她不是寧浮閒的對手。
比如醫術方面,她擰不過自家哥哥的大腿。
再比如的,還有很多。
她只能說將這些方面匯聚一身,有權威,但是卻不是同輩當中最頂尖的。
畫擂上,顧成蹊筆一頓,抬頭看向陸文成,勾唇一笑。“陸公子,你可畫好了?”
陸文成並不回答她,只是埋頭作畫,只要她還沒有宣佈已經畫完,他就還有機會。
“我畫完了。”然而顧成蹊還是沒有給他機會,問完那句話,一秒後,她便宣佈了。
陸文成手一頓,嘆口氣,放下筆,道:“請裁判將顧姑娘所做展出。”
“是。”
裁判叫上另外一個人,左右一起將畫布拿起來,展示給觀眾看。
畫布上,十朵荷花夾雜幾片荷葉,栩栩如生,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就像是真的荷花躍上畫布了般。
“真好看。”
“沒想到詭醫畫技了得。”
“要是不看那布,這花肯定是真的。”
“我好像都能聞到上面的荷花香了。”
“我也聞到了。”
“嘿,這周圍種這麼多蓮花,是假的嗎?你們聞不到才奇怪。”
臺下總說紛紜,陸文成走到前面看到那畫,心服口服,嘆息,朝顧成蹊拱手,“詭醫大人畫技高絕,我敗了。”
“好說好說。”顧成蹊象徵性地客套一下。雖然她是來出氣的,但來這麼久,這些人對她一直禮數有加。俗話說,禮多人不怪,她心中縱使有再多窩囊氣,現在也消下一半了。
“詭醫大人,你即將去最後一關,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待你過下一關之後,能否賞臉去二樓,與我等一見。”
顧成蹊挑眉,“好。”
“靜候詭醫大駕。”陸文成說完,縱身回到二樓上。
回到二樓,他卻沒有看到洛夜的蹤影,四處看去,“夜呢?”
“早下去了。”秦雪風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