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視一眼,以眼神交流,推人出去,最後坐在右邊第一個的中年男子道:“詭醫大人,我們願意賠償這些年來夜閣損失在我們這裡的銀子,可是,能否允我們點時間?讓我們分期付清?我們一下子也拿不出那麼多來賠償。”
“好說,就以你們的經濟情況,分期還錢,籤個字,畫個押就行。”
顧成蹊這麼好說話,眾人著實鬆了口氣,“多謝詭醫大人。”
“大家都在一個國家掙銀子,少不得要互相往來,做得太過分,日後也不好見面不是?”
眾人:“……”
你他娘不就是說他們之前做得太過了嗎?用得著這樣指桑罵槐嗎?
代表們的臉色都不好看,但也不敢跟顧成蹊叫板,更何況這件事雖然皇帝主導,但畢竟是他們理虧在先,怨不得別人。
“是是是,我們受教了,以後會注意行事。”以後再也不惹你這死變態。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留你們,荀宴。”
魏荀宴站出來,恭恭敬敬垂頭,“主子。”
“帶著他們去簽字畫押。”
“是。”
“我們告辭,告辭。”
代表們哪裡敢跟她多呆在同一個屋簷下?看著她似笑非笑,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嚇人了麼?
347 被到來的丫環收拾了
嚇跑這群代表們,顧成蹊抄手,漂亮的眉梢微微一挑,看向木著一張臉的初洛,“老子有這麼嚇人麼?”
初洛看了一眼外面那群人,深感好漢不吃眼前虧,道:“沒有。”才怪。
“我就說,老子這張臉,怎麼說都是花容月貌,怎麼會輕易就把人給嚇跑了。”顧成蹊笑眯眯的自戀摸摸自己這張臉。
花容月貌?打扮一下估計是,但現在這模樣,男不男女不女的,陰柔太多,總給人一種違和的感覺。初洛撇撇嘴,開口道:“主子,你到底是個女子,屬下可從來沒有見過你穿女裝的樣子。”
“前幾日你不是見過嗎?”顧成蹊站起來,往外走去。
“這不一樣,那不是你的臉。”初洛追上去,道:“主子,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想什麼,我們都支援你,但你也得讓我們知道一二。”
顧成蹊瞟他一眼,“初洛,你口才變好了?”
“主子,屬下是寡言少語,但是不是有些話必須說嗎?”初洛單獨跟她這些日子,沒有再被她打擊,心裡越明白她是個女孩,越感覺有點不一樣,想護著她,不過他還是樂於尊崇她,聽從她一切吩咐。“要不主子以為,屬下憑什麼能當得起你的右使?”
“這倒也是,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過你怎麼當好我的右使的。”
“……”初洛內心在撓牆,他平時真的太少說話,所以才導致這樣了嗎?
“女裝暫時我穿不了,祺花瑤草快到了,到時候叫她們給我做一些男女皆可的衣服,至於我這頭髮……”顧成蹊皺了皺眉,覺得什麼都不能逃過習慣兩個字,既然她朝外宣佈自己是個女人了,還是要有當回女人的覺悟。“唉,到時候叫她們倆給我梳一個簡單點的。”
初洛呆了一下,沒想到顧成蹊會突然坦然說出來。也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畢竟她當男人不是當一天兩天,而是從生下來之後,整整十六年。十六年是個不短的時間,足夠讓人習慣周遭的一切。
將心比心,如果是他,叫他穿女裝,他也覺得彆扭。更何況,他的主子他知道,遠近聞名的‘純爺們兒’!
百家商行的事情解決,就剩下皇商和皇帝,顧成蹊不禁想,如果皇帝再不有什麼動作,她可就要出手了,她從來不是什麼坐以待斃的人。
臨近中午的時候,琪花瑤草就到了,兩個姑娘先是心疼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