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貌不揚的丫頭,沈青林氣得臉色鐵青,只是對於沈二老爺的安排也無可奈何,又沒處叫屈去,只沒日沒夜的借酒澆愁。
沈二老爺就派人去了兵部侍郎陳忠府上,請陳夫人來為沈青林說親媒,陳夫人滿口應承了,沈二老爺將下聘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初十,迎娶的日子定在了十月底,離現在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大戶人家說親,說上一年半載的也不稀奇,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有些匆忙。
陳夫人想到沈家大小姐和三小姐的婚期都定在了來年的春夏兩季,說的人家那可都是金陵城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而沈青林不過是庶子,隱隱也有些明白,就找了個藉口,去朱家說了一通。朱家的女兒過了九月就二十歲了,就怕這婚事一拖再拖,到時候可就真成了老姑娘了,正愁著,聽說十月就進門,也沒有覺得不妥,十分爽快的答應了。
陳夫人就滿心歡喜的回了沈二老爺,沈二老爺也沒有想到事情進行的這樣順利,雖對沈青林已徹底寒心,但畢竟是長子,不能折了沈府的面子,還是拿了三千兩銀子出來做聘禮,陳夫人就帶著果品,茶葉,金錁子,金鐲子以及金簪子去了朱家。
柳氏暗地裡就勸沈二老爺:“我們這樣的人家,為長子辦婚事,怎麼能這麼草率,豈不是白白叫人看笑話?”肚子裡是積了一肚子的酸水,說出來的話就有些酸溜溜的,“紫諾和紫言的婚事自然是要慎重,可青林畢竟是長子,俗話說抬頭嫁女兒,低頭娶媳婦……”
沈紫諾的婚事足足有八九個月的時間準備,沈紫言是中間出了點事情,不然準備的時間還要長一些,前後一對比,自然顯得沈青林的婚事有些匆忙。沈二老爺冷冷瞅了她一眼,直接將她的話當做了耳邊風,“這婚事是由我做主還是你做主?”柳氏頓時氣得無話可說。
這家裡,一個少爺,兩個小姐的婚事都不是她經手的,甚至連沾也不曾沾上一星半點,哪裡還有主母的威嚴,將來沈青鈺的婚事更是不必說,只怕是她連說上一句話的地方都沒有,柳媽媽自上次沈二老爺斥責之後,一直不敢在他面前說話,待他走後才敢勸慰柳氏:“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您進門的時日尚淺,這時日久了,老爺知道您的為人……”被柳氏不耐煩的打斷:“我如今是不指望了,我來時母親怎麼教我的,我可一樣也沒落下,到頭來卻討不了好……”
“說了翰林院侍讀的小女兒?”福王妃歪在榻上,懶懶的眯著眼,“倒也是一門好親事。”林媽媽笑道:“就是婚期定的近,也不過是十月初的事情罷了。”福王妃微怔,隨即又會意過來,“沈家大小姐和三小姐一前一後的嫁,自然要好好籌謀一番了。”
庶系和嫡系比起來,自然是嫡系更有天然的優勢,這樣做也沒有什麼不當,福王妃自然也不以為意,還是第一時間派人送上了鑲白玉象牙雕的龍芴。
沈二老爺很高興,讓沈青林親自寫感謝信派人送去福王府上。沈青林滿心不願,攝於沈二老爺的威嚴,只得不情不願的寫了封信,沈二老爺親自過目,見他用詞粗鄙,字跡潦草,大怒之下將那寫好的信撕了個粉碎,責令他另寫一封。沈青林迫不得已,只得重新寫了一封聲情並茂的信,沈二老爺覺得差強人意,這才叫人送去了。
朱家對這門親事心滿意足,也不說旁話,一門心思的為朱氏準備嫁妝,沒過幾日還特地派了人來量沈青鈺院子的尺寸,說是要打傢俱,到了送傢俱來的那一日,沈紫言特地讓墨書去看了看,都是實打實的�炯揖擼�鶴湃岷偷墓餉ⅰ�
到了三十去給柳氏請安時,柳氏就端著茶盞笑道:“聽說朱氏的陪嫁,可有三個莊子,五百畝旱地,五百畝水田……”分明就是在沈紫言面前炫耀的意思,沈紫言聽著她說話的口氣,暗暗笑了笑,不動聲色的站起身來告辭了。
墨書是幫著沈紫言看過沈府的賬冊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