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不是沒有見識過,都是一等一的機靈,你就是打聽也不見得能得到什麼訊息。”沉吟了半晌,問:“外間那張副將走了沒有?”
“沒有。”林媽媽不住派人打聽,下意識的便說道:“現在還在門房那裡。”福王妃眉頭皺了皺,“我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想到自己不過話說重了幾句,提了提日後可能面對的危機,杜懷瑜就慌慌張張臉色蒼白的模樣,心裡更是紛亂,“你去請三夫人過來。”
沈紫言正坐在內室等杜懷瑾歸來,面上早已沒有了在福王妃處的從容,眉頭擰在了一起,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得寧靜。也不知道沈二老爺到底被尋到了沒有,又怕被歹人尋到,又怕他傷重,躲不了多久……
心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見了林媽媽來請,更覺詫異,但也不好露出什麼話頭來,一路上和林媽媽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林媽媽見著眼裡就有了絲絲讚許,笑道:“王妃找您,是有話要問呢。”
沈紫言早已料到了這一茬,不然福王妃也不會在自己剛回到院子時就叫了林媽媽來尋,多半是臨時起意或是在自己走後又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也就笑了笑,沒有說話。
進了正屋,只見滿屋子裡除了福王妃,再沒有旁人,正覺詫異間,就見林媽媽也退了出去,輕輕釦上了門。福王妃開門見山的就問:“最近出了什麼事情?”沈紫言下意識的就想到了皇帝病重的事情,但見福王妃開口就問,也不知道是何意,正思忖間,又聽福王妃說道:“今兒個早上,泰王手下的張副將說要來給我們請安,被我拒之門外,現在還在門房那裡候著呢。”
沈紫言心裡咯噔一跳。
泰王手下的副將……
泰王雖是王爺,可手下怎麼會有副將……
但事到如今,已不是追究泰王手下有沒有將領的事情,沈紫言知道福王妃這次必是不問出真相不罷休了。想到杜懷瑾的奔波,心裡微酸,目光落在了門上。福王妃淡淡說道:“門外有林媽媽親自守著。”
沈紫言這次放下心來,又走近了一步,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炕桌上寫下了皇上病重四個字。福王妃見她一筆一劃的寫出,臉色大變,不過這一瞬間的功夫,又立刻掏出帕子將水漬擦拭乾淨。
炕桌上惟剩下水跡。
沈紫言看在眼裡,嘆了一口氣,福王妃也是個聰明人,只是這些年,一直被福王庇護的好好的,沒有機會接觸到那些大變故罷了。
既然已經決定要和盤托出,自然是沒有隱瞞:“那日三少爺得到訊息,知道事關重大,不敢多說一句,若不是有事託付於我,只怕我也是矇在鼓裡。我是新進門的媳婦,於情於理都該去拜見太后娘娘,於是三少爺就讓我去探探太后娘娘的口風,第二日我就進宮去見了太后娘娘。誰知道太后娘娘身邊全是皇后娘娘的人,太后娘娘就和我說了半日的佛經,句句都意有所指,還提醒我們風雨將至,要謹慎小心。”
話未說完,福王妃已經是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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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應對(二)
沈紫言見得分明,暗暗嘆了一口氣。
人總不能在溫水中生存一輩子,總要經歷過風雨,才能有後來的雲淡風輕,談笑風生。只不過,自己將這些事情說出,難免違背了杜懷瑾的意思,想到此處,心裡也有些不安。
可是,既然打定主意要告訴福王妃,那就沒有猶豫的餘地了。否則只會讓福王妃覺得自己受到了更深的矇蔽。只不過,杜懷瑾遇襲一事,是萬萬不能說的,事情已經發生,說了,只會叫福王妃白白擔心罷了。
福王妃雖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可那股子敏感還在,“滄州離陝西不過兩千裡,自古就是兵家重地。我表嫂的孃家就在那裡。”說著,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