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回頭對夜天傾行了個標標準準的大家閨秀禮,紅著臉低聲請安,“玉凝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殿下萬安祥瑞!”
“秦小姐免禮!秦小姐今日真是豔冠桃李!”夜天傾看著玉凝燻紅如霞的小臉,眸光閃過一絲驚豔,他從沒見過女子臉紅起來居然這麼美。不由讚歎道。
玉凝的臉更紅了,直起身子,不敢抬頭,聲音極低,“太子殿下謬讚了!”
夜天傾收起驚豔,笑了笑,看向雲淺月,見雲淺月揹著身子不看他,更別說請安了,他臉色微沉,剋制地走到她面前,笑著問道:“月妹妹有十年沒上上書房上課了吧?”
雲淺月淡淡瞥了他一眼,聲音清冷,“知道還問!”
夜天傾看著雲淺月近在眼前的容顏,這一張容顏和玉凝的容顏一樣美,但更比玉凝明豔清麗,玉凝剛剛燻紅著小臉紅如煙霞是美極,她就這樣清清淡淡,膚如凝脂,面如陽春白雪,紅唇不點而紅看起來更為奪人目光,他呼吸不由一窒,再看著她柔弱無骨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迎著陽光灩華不可方物,他微沉的面色也瞬間暖了下來,有一種想要將她一攬入懷的衝動。
雲淺月敏感地感覺夜天傾的目光和他微變的呼吸,心裡一冷,抬步就向前走去。
“月姐姐!”玉凝自然也敏感地發現了夜天傾的變化,她抬起頭見雲淺月不打一聲招呼就走,立即出聲。
雲淺月走了兩步才想起她找不到上書房,只能停下腳步,對玉凝催促道:“秦妹妹,你還不快走磨蹭什麼?你看看夜天傾時辰都不早了吧,那個弱美人早就去了上書房了,他的心黑著呢,久看我們不到,估計到時候就會用竹尺罰我們了。”
玉凝聽到雲淺月提到容景,再看容景早已經進了宮門走得沒了影子,她也顧不得再理會夜天傾,匆匆對夜天傾再行了一禮,連忙快步跟上雲淺月。
“今日早上聽聞景世子要代教上書房的課業,我正好無事,也去聽聽。我們一起走吧!天色是不早了。”夜天傾看著二人,話落,也抬步跟上。
雲淺月心裡一沉,這麼說今日夜天傾會在她面前晃悠一日了?她冷下臉,回頭看著夜天傾,“一國太子做到你這麼清閒的可真是本事!”
夜天傾面色一僵,沉聲道:“月妹妹,你對我有偏見誤會不打緊,但是還要慎言。景世子是天聖第一奇才,聲望冠蓋天下,我即便今日再忙,聽到景世子來代課,也是一定要來的。聽景世子一課,勝過十年所學。”
“還真不知道你居然這樣推崇容景!”雲淺月哼了一聲。別以為她不知道他什麼心思。這個人看起來城府頗深,但是所思所想還是顯現在他那雙眼睛裡。連夜輕染從外表都讓人看不出深淺,連南凌睿都讓人摸不著性情,更別說從來就是溫溫潤潤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容景了。他果然是差遠了!還以為她能回頭?可笑!
“景世子受天下敬仰,連父皇都對景世子推崇備至。我自然要多多學習的。”夜天傾加快腳步,並排走在雲淺月身邊,看到她不屑地撇嘴,對她嘆了口氣,語氣溫柔地道:“月妹妹性情秉直是好事兒,但剛過易折,你……”
“很對不起,太子殿下,我沒有你學識淵博。什麼叫做性情秉直和剛過易折?我真不懂啊!你對我說就等於對牛彈琴。”雲淺月突然截住夜天傾的話,“我看我們真不是一路人。還是別走一條道好了!”
話落,雲淺月抬步走上另外一條路,她真是受不了夜天傾了!她從來就沒這麼討厭過一個人,自認為前世那般磨練讓她已經能夠有耐性有韌勁也有忍功,可是這忍功在夜天傾身上偏偏失效。她不禁懷疑自己哪輩子倒了黴了!
“月姐姐,您去的方向是御花園,只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