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小王爺也一如傳言。”玉子書和暖一笑。
“玉太子何時來的天聖?如今怎麼在弱美人的車廂內?若不是本小王歪打正著,還竟然不知玉太子尊體已經來到天聖。”夜輕染的手隨意地扶在車廂邊框上,笑問。
“今日剛剛到!”玉子書含笑應對。
“今日?剛剛?”夜輕染眉梢揚起,笑道:“玉太子不會不識這裡是皇宮門口吧?難道玉太子剛來就要進宮面見皇伯伯?”
“自然知曉!”玉子書笑得溫和,“本宮剛剛進了京城,方才想起沒有對天聖君王報備,於是便來到了皇宮,還未曾著宮門通秉,卻正巧遇到了景世子,景世子說天聖君王臥病在床,如今不宜打擾,榮王府雖然寒舍,但也有容身之地,讓子書去榮王府休息。子書也覺得打擾天聖皇上修養的確不合宜,於是卻之不恭,便就依了景世子之言。景世子進宮去理事兒,便著屬下送我,如今正要去榮王府,不想卻見到了染小王爺。”
“原來是這樣!”夜輕染眸光微閃,也不再探究,笑道:“本小王聽聞玉太子和雲王府的淺月小姐交情不錯,為何不先去雲王府?”
玉子書長長的睫毛微顫了一下,笑意不改,語氣溫和地道:“本宮身份太過特殊,不想給她找麻煩。”
夜輕染微愣,忽然笑了,“看來玉太子還是不明白天聖京城的情形,小丫頭自小就囂張紈絝,任性妄為,那是出了名的,皇伯伯的話在她耳裡就跟耳旁風沒二樣。她不給別人找麻煩就不錯了,實在不需要你如此顧忌。”
“哦?是這樣?”玉子書似乎有些訝異,須臾,啞然失笑,“但即便如此,還有一個景世子呢!我若是去了雲王府,景世子大約該緊張了!”
“玉太子還怕那個弱美人?”夜輕染挑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本宮聽說榮王府的紫竹院甚是清淨。而且東海和榮王府有一筆百年前的糾葛,本宮要麻煩人,理應麻煩景世子才不為過。”玉子書笑答,滴水不漏。
“話的確如此說!”夜輕染笑著點頭,詢問,“本小王如今要去雲王府,玉太子從東海而來這一路可累?若是不累的話,就先去一趟雲王府如何?”
“本宮有些累了,反正已經來了天聖京城,早晚都能一見故人,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玉子書搖搖頭。
“也好!本小王正好有時間,就送玉太子去榮王府。回頭再去小丫頭那裡。”夜輕染也不強求。
“勞煩染小王爺了!”玉子書不顯謙讓。
夜輕染不再說話,揮手落下了簾幕,將馬鞭還給絃歌,“這馬不給本小王面子,還是你來趕吧!本小王陪你聊天。”
絃歌接過馬韁,輕輕照馬身上拍了一下,馬立即走了起來。
一車一馬離開了宮門口。
冷邵卓站在宮門口看著那輛通體黑色的馬車走遠,將夜輕染和玉子書剛剛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他目送著馬車消失在街道盡頭,才收回視線,緩緩走向自己的馬車。
車前有隨身隨從挑開車簾,冷邵卓上了馬車,對車伕吩咐,“去雲王府!”
“小王爺?王爺數日前不是告訴您少與雲王府的淺月小姐來往嗎?如今您……”隨從一驚,連忙出聲。
“如今是奉皇上和七皇子的旨意前去!你放心,父王不會說我的。”冷邵卓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是!”隨從聞言立即噤聲,不敢再說話,一揮馬鞭,馬車向雲王府而去。
雲王府淺月閣內,雲淺月正躺在桂樹下的躺椅上計算日子。二十多日之前,容景對她說小七不日就到,可是如今過了二十多日她還沒見到人,不免猜想是否路上遇到了什麼不順或者麻煩。
她趟了許久,也只能得出一個“等”字。容景那個傢伙除了那日對他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