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
南凌睿哼了一聲,住了口。
顧少卿對南梁王行了個告退禮,看了雲淺月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雲淺月看了一眼南凌睿和玉青晴,一個坐在床上不動,一個站在地上也沒送她的打算。她想著哥哥沒哥哥的樣子,娘沒孃的樣子,她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帝寢殿,顧少卿一直在前面走著,頭也不回,也不說話。
雲淺月跟在顧少卿身後,邊走邊打哈欠。本來一直奔波未曾休息,如今用催眠術喚醒耗費了她相當大的精力,她身體有些吃不消了,迷迷瞪瞪的。
皇宮靜靜,除了偶爾走過的巡邏禁軍外,再無別人。
走了一段路後,顧少卿忽然停住腳步,雲淺月一下子撞到了他後背,她疼得“噝”了一聲,倒退了兩步,捂著鼻子瞪著顧少卿,“你喊停怎麼不說一聲?”
顧少卿緩緩轉回身,看著雲淺月,目光清冷,“我以為雲王府的淺月小姐在五年前害了人之後再一輩子不踏入南梁了呢!害我喝了這麼多女子的血,我其實是最該喝你的血。”話落,他忽然拽過雲淺月的手,低頭咬下。
第二十八章 非我不可
雲淺月一驚,看著他含恨地低下頭,她本該躲過,卻被那句話衝擊得整個人都懵了。
她五年前害他喝了那麼多女子的血,這話從何說起?
手背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她一個激靈,就要抽手,卻被顧少卿緊緊地攥住,她低頭,就看到一個腦袋在專心地做著一件事情,就是咬她。她皺了皺眉,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本來有些懵,如今反而愣了。
五年前……
五年前似乎是有一件事情被她給忘了……
因為那件事情實在是太小,小得在她的記憶裡沒激起半點兒塵埃……
手背的疼痛一波一波地衝擊著她的大腦,雲淺月看著顧少卿低下的腦袋,面前的少年錦袍玉帶,清俊秀挺,面容姣好,身上隱隱有一絲軍人的鋼骨殺伐,雖然瘦,但半絲也不弱,和五年前那個又黑又瘦,在沼澤地裡奄奄一息被毒痛折磨得半絲人形也無的小男孩實在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半絲五年前熟悉的影子也無。
顧少卿忽然抬起頭。
雲淺月看著他,本來白皙姣好的面容,因為嘴角染著鮮紅的血,居然讓他整個人多了一絲瑰豔,她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雲淺月,別告訴我不認識我,真將我忘了!”顧少卿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雲淺月扯了扯嘴角,“原來當年在沼澤地那小男孩是你。”
顧少卿面色稍霽,盯著她的眼睛,眸光灼亮,“你認出我來了?”
“真是男大十八變啊!”雲淺月感嘆了一句。
“你還記得我就好,是不是我若是不用這種方法讓你記起,你就記不起我了?”顧少卿放開她的手,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恨恨地道:“我以為你的血會有什麼不同,原來也如此難喝。”
雲淺月聞言頓時大怒,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手背一個清晰的牙印,痕跡很深,血滋滋往外冒,鮮紅一片。她惱道:“我當年沒問你名字,你也沒告訴我,我哪裡知道你是誰?那時候你那個泥樣子,黑不溜秋的,如今你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你又是什麼樣子?我沒認出你有什麼奇怪?”
顧少卿恨恨的面色一僵。
雲淺月繼續怒道:“那時候你都快死了,我好心救了你,如今你反過來怪我不是了!那時候就該讓你……”
“讓我什麼?將我扔下不管?你當時的確是那麼做的。”顧少卿截住她的話。
雲淺月一句話噎住。
那是五年前,也是這樣的冬季,當時她去天雪山看容楓,和雪山老人討論起了寒毒,聽雪山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