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過被我黏著才這麼說。你問問他,或者問問夜天傾。你就知道了,他們有時候恨不得將我扔出去。”雲淺月笑道。
雲暮寒笑著不再說話。
“吃飯吧!”雲淺月也不再說話,睡了一日,卻不覺得有食慾。雲暮寒要離開,讓她心底生出了濃濃不捨。他在雲王府待了十年,除了開始兩年的排斥外,後來她也漸漸習慣了。從三年前知道他是表哥後,便多了一絲親情的關係。但也未曾走近。接觸最多的也就是她失憶後他逼迫她識字的那半個月。那時候她恨死他了,如今想想有些懷念和好笑。
“嗯!”雲暮寒應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接下來兩人都不再言語,雲淺月沒什麼胃口,卻不時地給雲暮寒夾菜。雲暮寒似乎也沒什麼胃口,但卻將雲淺月給他夾的菜都吃了。知道再也吃不下,他才對雲淺月搖搖頭。
雲淺月放下筷子,看著雲暮寒,笑道:“哥哥如今去了南疆,南疆才不遠千里而已。其實我也去過,但如今你要離開,我怎麼就這麼不捨呢!”
雲暮寒面色有些動容,想扯出一絲笑意,似乎卻怎麼也扯不出,半響道:“是啊,只不過是不遠千里而已。”
雲淺月儘量讓自己的情緒放鬆,忽然提議道:“哥哥,要不然你還教我識字吧!”
雲暮寒一怔,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對他眨眨眼睛,“就像兩個多月前那時候你迫使我學字一樣!”
“好!”雲暮寒點頭。
雲淺月對外喊了一聲,凌蓮和伊雪進來將桌子上的剩菜殘羹都收拾了下去。她鋪上宣紙,自己動手給雲暮寒磨墨。雲暮寒看著她,過了片刻,雲淺月將墨磨好,雲暮寒提起筆,開始寫府中的人名。
雲淺月認真地看著他。
接下來便是一教一學,似乎將兩個月前的情形給重溫了一遍。雲淺月才發現原來那時候的雲暮寒是那麼可愛,可是當時她偏偏恨得要死。
兩三個時辰一晃而過,不知不覺夜深了!
雲暮寒放下筆,忽然伸手將雲淺月一把抱進了懷裡,雲淺月一驚,剛要退出,只聽雲暮寒聲音極低地喊了一聲,“妹妹!”
雲淺月動作一頓,不再推開他,眼圈有些泛紅,“哥哥!”
雲暮寒應了一聲,聲音極低,卻不再開口。
雲淺月想著血緣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只要她想到孃親是抱著他的這個人的姑姑,他的父親是她的舅舅,他自小因為他的親哥哥被捨棄,他失去的何止是太子之位?而是南梁的一切,她就想對他好。相比起他而言,他覺得南凌睿實在是太幸福了。所以,她願意在自己的身上再揹負一個包袱,這個包袱是關於雲暮寒的。她要對這個哥哥好,將他當成親哥哥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暮寒終於放開她,並未再看她,抬步向外走去。
雲淺月立即伸手拉住他,雲暮寒回頭看她,她將一塊令牌放進了他手裡,對他道:“這是風閣在南疆的令牌。你拿著這塊令牌直接去南疆的醉香樓將令牌亮出給掌櫃的就行,他自然會帶著你見南疆的堂主。只要見到這塊令牌,風閣在南疆的所有人都會聽從你差遣。還有風閣隱埋的暗樁和勢力,以及商鋪和財路。”
雲暮寒低頭看向手中的令牌,只見令牌上畫了一面南疆特有的龍符標記。他復又看向雲淺月。
“我那日在夜裡在西楓苑和你說的話並不是兒戲,在老皇帝壽宴上我和葉倩說的話也不是兒戲。你是我的哥哥,以後都是。”雲淺月道。
雲暮寒點點頭,將令牌攥在手裡,雲淺月鬆開手,他轉身出了房門。
雲淺月看著雲暮寒身影出了淺月閣,淹沒在夜色裡,她輕輕舒了一口氣,伸手揉揉額頭,回身坐在軟榻上,須臾,她忽然抬起頭看著窗外道:“容景,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