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公子疑惑地看了雲淺月一眼,伸手接過圖畫展開,蹙眉問,“這是什麼?”
“據說百年前榮王曾經畫了一副紫竹林圖送給貞婧皇后。貞婧皇后死後,那副圖陪著她埋入了皇陵。”雲淺月漫不經心地道。
三公子面色閃過一抹沉思,將手裡的畫卷揚起,“就是這幅圖?”
“自然不是!”雲淺月笑笑,“但假的有時候可以以假亂真。”
三公子點點頭,“你想做什麼?”
“我想看看孝親王會如何!”雲淺月向窗外看了一眼,“是不是會將這副圖卷交給老皇帝,或者是私自藏起來,或者是尋找畫卷上的秘密,再或者是別的選擇。人活得久了,總會有許多秘密。這就需要我們給她一個導火索,讓他的秘密引爆,或者他去引爆別人的秘密。”
三公子點點頭,攥緊畫卷,“你放心,我定然能悄無聲息將這幅畫卷放在他書房的。”
“嗯,我相信你能做到!”雲淺月笑著點頭。
三公子又看向手中的畫卷,揚眉,“這副圖你是在哪裡弄來的?景世子是否知道?”
“大約是知曉的吧!別說這個京城,就是天下間哪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雲淺月眸光閃過一絲輕忽,“他可是容景,榮王府世子。”
三公子忽然一怔,看著雲淺月,“你有心事?”
“誰能沒有心事?”雲淺月輕忽退去,對三公子認真地道:“從今日起,我將風閣給你,你就要記住,你不單單是孝親王府的三公子,而是風閣的主子。風閣所有人的性命都系在你的身上,你行事必須要謹慎。所有事情必須先詢問過我可不可行。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一旦行一步差錯,那就不是幾個人的性命會丟失,而是成百上千人的性命之憂。”
“好!”三公子鄭重地點頭。
“你現在儘快將風閣熟悉接手,沒有我的吩咐,不要有任何動作。”雲淺月再次囑咐。
“好!”三公子再次點頭。
“風閣養有信使,你從中找一隻適合你飼養的用。風閣的每個人都養一種帶有編號的信使,甚至每個人的信使都不一樣。一旦信使出錯,或被獵殺,我們能第一時間就知曉是哪個環節或者哪個人出了錯。”雲淺月看著三公子,“你找好信使後告訴我,以後我們就用你的信使傳信。”
“嗯!”三公子點頭。
“如今天色不早了!你今日先回府將畫卷放在孝親王書房,然後就回你的院子等著,孝親王必然會為了雲香荷誓死不嫁之事去找你麻煩。你應付過去他後就去醉香樓。”雲淺月看了一眼天色,只見日色偏西,她又道。
“好!”三公子起身站了起來,將那副圖塞進衣袖,又將他的面具戴上,之後看著手裡剩餘的兩個面具道:“這兩個面具怎麼辦?”
“若是我猜測的沒錯的話,葉倩定然與西延你母親認識的人中有某種聯絡,或者說根本就與你母親有聯絡。這種面具精緻,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出的。你接手風閣之後可以派人查探一下這件事。”雲淺月看著那兩個面具,伸手將雲暮寒的那個面具拿過來,對他道:“不過這件事情不必操之過急,一定不能讓人知道你的身份。”
“嗯!”三公子點點頭,“那我走了!”
“走吧!”雲淺月擺擺手。
三公子足尖輕點,順著窗子飄了出去,轉眼間就消失了身影。
雲淺月重新做回軟榻上,想著葉倩真不能小看,她在三年前敢和夜天逸交易,如今又和西延有某種聯絡,她的母親居然還是南梁王后的胞妹。如今又在天聖,偷樑換柱帶走了雲暮寒,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淺月小姐!”雲孟聲音從外面再次傳來。
“說!”雲淺月坐在軟榻上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