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親王看向容景。
容景仿若不聞。
雲淺月路過容景身邊並未停頓,他也未出手攔她,看著她上了金階,站在了夜天逸的面前。她一身冰寒,臉色冰冷,而夜天逸面無表情,眸底黑沉,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片刻,雲淺月忽然出手,一陣強大的疾風打出。
“小丫頭!”
“淺月小姐!”
“攝政王!”
眾人紛紛驚呼,睜大眼睛看著雲淺月。夜輕染已經飛身過來攔雲淺月,被容景輕輕拂動衣袖,一股大力擋了回去,還有想要上前的人,都被這一股強大的無形的力道阻攔,靠近不了一步。
夜輕染臉色發白,怒道:“容景,你做什麼?”
容景瞥也不瞥夜輕染一眼,目光看向臺階上。
夜天逸彷彿沒感覺到雲淺月強大的力道,不躲不閃不避,依然坐在那裡。
須臾之間,最上方那把無人坐的金椅轟然粉碎,純金打造的金椅變成了一塊塊的金子滾下臺階,噼裡啪啦,一陣響動。
眾人驚駭地看著天聖皇朝歷代帝王坐了百年的椅子化為碎石,已經喊不出聲來了,不少人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
雲淺月撤回手,冷冷地看著夜天逸,一字一句地道:“夜天逸,趙可菡死了!”
夜天逸點點頭,眸底昏沉似乎看不到一絲光亮,“她身體油盡燈枯,今日大限。”
“我毀了天聖的金椅,你是不是也要將我打入刑部大牢?或者是就地處決?”雲淺月眸光已經凝聚了冰封,“才能彰顯你攝政王的至尊無上身份?”
夜天逸搖搖頭,淡淡地道:“這把椅子過了百年,我早就想將它毀了,你來毀正好。”
眾人更是驚駭,不敢置信地看著夜天逸,德親王和孝親王以及幾位老臣身子晃了晃。
雲淺月忽然笑了,眼中卻沒有半絲笑意,“你現在想不想殺夜天煜嗎?”
“我費心留下他的命,難道因為他死了側妃就要殺他?趙可菡死,源於她自己。”夜天逸沉聲道。
“是啊,表面上是因為她自己身體不爭氣,可實際上呢?為了一把破椅子,汲汲營營,逼宮流血。要搭進多少人肉白骨?”雲淺月看著他,“你今日要麼就殺了夜天煜,否則以後再不準殺他!”
夜天逸眸光青黑,“月兒,你用什麼身份來對我說這句話?”
雲淺月眯著眼睛看著他。
“若你是以攝政王妃的身份對我說這句話,我會考慮,若是別的身份,也許答應不了你。四哥的命是我留的,他生死要看我的意思。今日不殺,不代表明日不殺。”夜天逸看著她,“他與你的情意足以深到我們十年相知嗎?”
“好!那我們今日就在這裡立個誓!”雲淺月冷冷地看著他,伸手舉天,“舉頭三尺有神明,我雲淺月今日在此立誓保夜天煜一命,直至百年,若是誰敢殺他,便是殺我。我會誅其性命,至死方休。”
夜天逸沉沉地看著她,“月兒,連四哥什麼時候也竟能讓你如此厚愛了?”
“夜天逸,你應該很瞭解我,所以,你最好別殺他。”雲淺月吐出一句話,不再看他,轉身下了金殿,向外走去。
金殿內的文武百官無人再攔她,也無人開口說一句話。大殿內再次如靜寂無人。
雲淺月如來時一般,一身清冷地走出了金殿,她身影消失在金殿門口,殿內依然盤繞著一股冷厲冰寒之氣。
眾人都看著夜天逸,夜輕染緊抿著唇,德親王、孝親王、冷邵卓、雲離等人無人出聲。
片刻後,夜天逸退去冷沉,閒淡地擺擺手,“來人,將這裡清掃了!”
汶萊立即應聲,帶著人上前清掃。金椅的金塊被噼裡啪啦掃到簸箕裡。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