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想到,容景要殺他們,不但要殺他們,反而還要將榮王府的旁支所有人發配到沒有生路的地方。駭立當地,片刻後,跪著爬到容景腳邊求他。
容景不看二人,目光落在夜天逸和夜輕染的臉上,又問了一遍,“嗯?攝政王、染小王爺,你們二人以為如何?”
夜輕染薄唇抿起,“這件事情不查了?”
“不查了,他們侮辱公主,錯了就是錯了。”容景道:“榮王府願意一力承當,他們二人的確其罪當誅。”
夜輕染不再說話。
夜天逸沉著眸光和容景對看了片刻,詢問德親王和孝親王等人,“德王叔、冷王叔,幾位大人,你們以為景世子的處斷如何?”
德親王和孝親王也和容翼、容喆想法一樣,以為容景會大力保這兩個人,最好的下場容翼、容喆無罪,榮王府逃脫干係,如今雖然不利於榮王府,但這個人是景世子,他就有翻雲覆雨的本事。但是也不曾想事情竟然這樣,容景首當其衝罰得這樣重,可想而知榮王府這些年嫡系雖然子息單薄,但旁支子息博大,且都有很多在各地任職,根系盤根錯節,甚深。他此舉等於一下子自己自斷了榮王府的根系。一時間對看一眼,都拿不清容景的想法。侮辱一個公主,換得榮王府這樣的重罰,比誅滅九族不輕。若他們還說不行的話,那麼就太得寸進尺了。
片刻後,德親王當先點頭,“景世子大義滅親,這個處斷雖重,但是以儆效尤。老臣無異議。”
“老臣也無異議。”孝親王也表態。
容楓和冷邵卓、蒼亭等幾位大人齊齊點頭,均無意義。
“既然景世子大義滅親,德王叔、冷王叔和眾卿無異議,那此事就這樣定了!”夜天逸作為最後的決斷者,沉聲吩咐,“來人,將這二人拖出去砍了,榮王府旁支一眾族親發配北地苦寒之地,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是!”有幾個人上前,拖起容翼和容喆,那二人哭喊著求饒,被捂住嘴,拖了下去。
容景看也不看那二人一眼,伸手握住雲淺月的手,“走,我們回府!”
雲淺月想著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榮王府給出交代了,後面的事情夜天逸和夜輕染,哪怕是德親王和孝親王也不會死命地揪著了。再揪著就是欺人太甚了。她點點頭,不看眾人一眼,跟著容景離開。
二人剛走幾步,夜天逸道:“景世子,勞煩解開六妹妹的穴道。”
容景不回頭,輕輕揮袖,六公主的穴道瞬間解開。她張了張嘴,想再罵雲淺月,卻發現罵不出來了。
容景和雲淺月離去,直到身影走出了這座別院,再無一人阻攔,包括夜輕染。
夜天逸看著六公主,沉聲問,“六妹妹,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六公主臉色一灰,身子不停地顫了起來,眼淚再次滾了出來。
“你如今已經成了這樣,皇室和孝親王府的婚事兒算是作罷了。”夜天逸又道。
六公主猛地看向一直站在那裡的冷邵卓,怒道:“冷邵卓,我雖然罵雲淺月,但我心裡清楚,她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是不是你?這裡本來就是你的別院,否則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還被……被那兩個給……”她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
“若是以前,娶了你也就娶了,大不了我放在家裡晾著你,照樣選一些如花似玉的侍妾美婢侍候在府中我,可是如今,我冷邵卓還不至於為了不娶你就弄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我改邪歸正四個字不是說著好聽的。”冷邵卓冷聲道:“我的確是稀裡糊塗地輸了別院給了容翼,那天你到底怎麼和他們混在一塊兒造成這種惡果的,本小王哪裡知道?”
六公主顯然也不是真的沒腦子,聞言不再指控冷邵卓,對夜天逸心灰意冷道:“七哥哥,我也活不成了,我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