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而來,瞬間溢滿室中。王鎮將面上鋪滿香料的木板拿掉,一名女子的面容隨即曝露在眼前。
日夜在心頭徘徊不去的面容終於呈現在面前,王鎮一陣激動,搓搓手,忙將燭臺端來,仔細地看著女子。只見她雙目闔著,蛾眉長長,心燭光下,愈顯得肌膚如玉。想起梁升一再保證他的迷香可使人安睡兩日無恙,心中更加欣喜。
王鎮著迷地看著女子,片刻,不禁朝那面龐伸出手去。
手還未觸到,她忽然睜開眼來。
王鎮嚇了一跳,停住手。
似不適突然而來的強光,女子蹙緊眉頭,雙眸眯起,目光卻仍舊凌厲,盯著王鎮。
鞏水
王鎮看看手中的燭臺,忙放到一旁。
光照暗了些,女子雙目似舒服少許。
“唐突了侯夫人。”王鎮心思已定,笑容滿面地向她一揖。
馥之冷冷地看著王鎮。此人是誰她早已知道,冊後祭典上,當她看到這個濮陽王太子竟就是當日在驛館中對自己意圖不軌的人,好生吃驚了一番。不料,此人竟如此膽大妄為,將自己綁架了去。
心中愈發厭惡,念頭百轉,馥之面上卻更加鎮定,一聲不吭。
王鎮看看她嘴上的布條和身上的繩子,心中生出些憐憫,笑笑:“待本太子為夫人開解。”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將她身後的繩結割斷。片刻,目光卻移向馥之的身體,在她被勒得起伏的曲線上打轉。
忽然,面前被用力推了一把。
王鎮猝不及防,“嗵”地一下,向後坐倒在地上。
馥之迅速地起來丟開繩子,抓起不遠處的燭臺,防備地對著他。
燭火“噼啪”地舞動著,馥之扯下嘴上的布條,喘著氣,卻一動不動,面容緊張而陰沉。
王鎮面帶驚異,少頃,卻緩緩斂起。他忽而冷笑一聲,從地上起來,撣撣袍上的灰塵。
“夫人以為,那區區燭臺嚇得了我?”王鎮瞥著馥之,慢條斯理道。
馥之緊繃著臉,只將燭臺對著他,聲音出來,沙啞而顫抖:“出去!”
王鎮一笑,忽而伸手上前。
馥之驚起,忙將燭臺朝他劈去,不料昏睡兩日,手腳氣力不繼,被王鎮用力一架,手上一麻。馥之未及驚叫,燭臺已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王鎮將馥之雙手一扯,穩穩反剪在後,
“本太子還未遇過應付不得的女人!”他面上的笑容猙獰而得意,說罷,忽然將她攔腰提起。
馥之又怒又驚,使勁掙扎,卻無濟於事。“咚”地一聲,她被王鎮一下扔在榻上,骨頭撞得疼痛欲裂。
下巴忽然被用力扳起,王鎮的臉近在眼前,閃著猥褻的目光:“本太子今夜便好好侍候夫人。”說罷,伸手扯開她的衣襟。
“豎子!”馥之氣急交加,使盡渾身力氣,手腳並用地朝他蹬去。
王鎮面上被她抓了幾下,辣辣地疼,心中惱怒頓起。正要解腰帶縛住她雙手,這時,門上傳來叩響:“太子。”
是高充的聲音。
王鎮微微走神,肚子上猛然吃了馥之一腳,向旁邊倒去。
榻上,馥之頭髮散亂,手中卻多了一把匕首,明晃晃地對著他。
王鎮吃驚,低頭看去,只見腰間的鞘上,已是空空如也。再看向馥之,她氣喘吁吁,卻毫無畏懼,與他怒目對峙。
“太子?”門上又傳來幾聲,稍稍加重。
王鎮看看門口,又轉過頭來,神色變幻莫測。
“夫人好手段。”腹中仍隱隱疼痛,王鎮盯著她,一咬牙,拂袖起身。
門開啟,高充出現在門前。
他的目光看向艙內,一眼看到了榻上的馥之,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