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穿好衣服,下榻穿上麻履,洗漱過後,推開房門,一陣晨風夾著微微寒意迎面而來。
頭腦中殘存的睡意倏而全無,馥之攏攏身上的衣服。七月時節,山中的秋意總比別處來得重一些,夜裡還須蓋上一層被褥。
不遠處的庖廚已經升起了炊煙,馥之走過去,只見白石散人的兩個藥童正忙裡忙外,灶上熱氣騰騰。
“可做好了?”馥之走進去,問道。
“好了。”一名藥童答道,說完,盛出一碗湯藥和一碗熱粥,放在盤上,交給馥之。
馥之接過盤子,小心翼翼地端出去。
房中,姚虔已經醒來,坐在榻上。旁邊,一名鶴髮童顏的老道士坐在席上,正與他說話。
見馥之進來,姚虔微笑:“如何來得這般早?”
“叔父也是起得早。”馥之笑而答道,將湯藥和粥食放在案上。她看向那道士行禮:“真人。”
老道含笑,還禮:“女君。”他號為凌霄道人,頗有名望,與姚虔多年相交。月初時,凌霄道人到太行山來探望姚虔,便一直留在此處,兩人常談些玄理,卻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