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傳遍天下。眾人皆以為他必是一介豪莽武夫,如今細觀,只見他一身深衣,冠戴齊整,舉止有禮,軒昂中自有一番俊雅高貴,端正英俊竟還勝出本地的世家公子幾分。
“真是堪堪一雙佳人哩。”伯婆對蕭氏笑道。
蕭氏看著他們,笑意深深。
夜幕降下,壽筵漸散,顧昀留在堂上與姚氏族人應酬,馥之則陪著祖母慢慢踱回屋裡。
“武威侯不錯,看得出他是真心待你。”蕭氏忽然道。
雖然這話說的人不少,馥之仍是面上一紅,笑了笑。
蕭氏看看她,嘆口氣,道:“馥之,感傷之言,祖母不欲多說,你找到好歸宿,我與你四叔將來見到你父親,亦是心安。”
馥之心中亦是感觸,她抿抿唇,片刻,柔聲道:“謝祖母愛護。”
蕭氏笑笑,忽然又道“阿嫣過不久便要入宮,你可知曉?”
馥之頷首:“知曉。”
“那是她的造化。”蕭氏淡淡道,說著,卻看向馥之,笑了笑:“馥之將來亦是有為之人呢。”
大道往西延伸,出了潁川,幾日後,京畿東面長平關險峻的山峰已經能望見了。
蕭氏壽筵的之後隔日清早,顧昀和馥之拜別過姚氏長輩,啟程返京。蕭氏對此未曾有甚表示,只按例在家廟前訓誡馥之為婦之道,又向顧昀簡短地叮囑幾句。姚培卻是方方,讓家人送了好些織錦羅絹,一補先前失卻的禮數。
行了一整日,顧昀見太陽已西沉,便讓車馬駛入驛館,歇息一夜再繼續趕路。
夜晚,山野裡的輕風和著驛館中的煙火味道從窗縫裡透來,清涼怡人。
顧昀走入室中時,馥之正在妝奩前梳頭。
“安頓過了?”她在鏡中看到顧昀,輕聲問道。
“嗯。”顧昀道,到椸前寬衣:“阿四不願與餘慶一處,被我教訓過了。”
馥之笑了笑。阿四雖貪玩,也還算講理,若說有什麼大毛病,頭一件卻是貪睡。為此,顧昀讓他與餘慶住在一處,二人年紀相差不過幾歲,餘慶卻是個會治人的。
過了會,馥之再望去,只見顧昀在榻沿坐了下來。
馥之將篦子放好,合上妝奩,起身走到榻旁。
顧昀靜靜地看著她,身上穿著中衣,潔白的領口鬆鬆地敞著,隱隱露出健碩的胸口。他伸出手,馥之被他一帶,坐在膝上。
體溫相觸,二人相視,各不言語。
一抹酡紅漫上馥之的頰邊,燈火氤氳的光照下,雙目盈盈,紅潤的嘴唇分外誘人。
顧昀心中一動,大手將她的脖頸按下,用力攫住那唇。
他伸手將馥之的領口拉開,雙肩□在昏黃的光照中,肌膚如凝脂般柔和細膩。他的唇一路往下,吻落在馥之胸前的起伏上,細細流連。
馥之低著頭,呼吸急促,雙臂圈在他的脖子上,感受著身體傳來的酥麻和滿足。下身的薄裙被拉開,那雙手滾燙灼人,摩挲著撫過腿間,扳在腰上。未幾,身體被巨物緩緩刺入,堅定而溫和,脹痛的戰慄與激情一道傳遍全身。
身體一陣緊繃,頸間傳來一陣溼熱的輕噬、
耳邊,顧昀喚著她的名字,混著迷亂,在喉嚨中低沉呢喃。
馥之喘息著,輕吟出聲,手指緊緊與床褥糾在一處,無助而興奮。眼前,世間萬物皆化作一片瑰麗的光影,佔據在意識中的唯有身體深處激烈的律動,帶起的強烈快感漸漸將不適吞沒,□的美妙如潮水般席捲而來,不可言喻……
油燈微微搖曳,映得一室溫存。
馥之的臉枕在顧昀的胸口上,如墨長髮散在席間,顧昀手中握著一把,細細撫弄。
“明日這時,可就在家中了……”馥之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