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桑蔓書壓著聲音,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掛電話後,桑蔓書氣得直接罵了句髒話。
瞿放八成是已經知道自己找他是什麼事了,所以從接電話的那一刻起,他對她暗暗的冷嘲熱諷就貫穿始終。
因為他知道她打電話的目的,知道她會放下姿態,不敢隨便沖他發脾氣,所以他不論怎麼惹她都可以。
偏偏,她目前也確實處在低位,只能處處忍讓……
桑蔓書渾身的鬱悶無處發洩,於是隔天晚上,她找了高文靜出來吃飯。
她沒有把最近家裡遇到的事告訴高文靜,因為不想把負能量傳染給好友。
酒吧裡,舞臺上的歌手唱著一首慢悠悠的老式情歌,每個音節都帶著沙啞慵懶的浪漫。
桑蔓書點了杯薄荷朱莉普,看著凝結於杯壁的一層白霜逐漸化作水珠,一點點融進琥珀色的酒裡。
「哇,有沒有發現這個歌手很帥?好想去問他要電話啊。」旁邊的高文靜單手託著腮,一臉花痴地望著舞臺。
「醒醒,」桑蔓書沖她打了個響指,「你之前不還說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嗎?」
前段時間,高文靜和一個樂隊主唱談戀愛,一開始她覺得人家神秘高冷,憂鬱禁慾,魅力無窮,遂主動發起進攻。
追了半個多月,終於將人拿下了。
結果,處在熱戀中還不到一個星期,高文靜發現對方居然是養魚大師,不僅私下裡釣著好幾個富婆,還和無數個曖昧中的女人糾纏不清。
被拆穿後,主唱男甚至還厚顏無恥地希望,高文靜也能和他背後的那些女人一樣,睜隻眼閉隻眼,和平共處。
高文靜氣得直接把海王渣男暴揍了一頓,接著在網上曝光了他的罪行,直接讓他社死。
最後她約桑蔓書出來喝酒買醉,咬牙切齒地說自己再也不吃愛情的苦了。
結果現在才過去多久……
呵,靜姐的嘴,騙人的鬼。
「那我有時候靈感枯竭了,需要愛情的苦來激發我的創作欲嘛。」
桑蔓書:「……」
高文靜畢業後成為了一名服裝設計師。
桑蔓書看過她設計的幾個作品,雖然平時咋咋呼呼,天馬行空,但她在設計方面還真的頗有天賦。
生命不息,撲騰不止的她,不久前剛剛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她拒絕家裡的人脈,堅決要親自感受感受社會的嚴厲毒打。
至於唐恬,就更酷了,去年她和青梅竹馬的男友結束異國戀,下定決心去了非洲的一個小國家當志願者,與男友一起支援當地的教育工作。
由於所在地偏遠貧窮,訊號很差,平日裡別說影片了,就連和她打個電話都不是很方便……
「這不是蔓書嗎?這麼巧你也在這兒!」
桑蔓書一轉頭,就看到了身後的周驍。
「你們平時經常來這兒啊?」周驍熱情地湊過來。
「沒有,我們今天第一次來。」桑蔓書說。
真的挺巧,第一次來這間酒吧就遇到了他。
「嘿嘿,那以後可以常來嘛,這酒吧我哥兒們開的,想喝什麼吃什麼隨便點,報我的名就行。」
「嘁。」旁邊的高文靜不屑地哼了一聲。
「怎麼了靜姐?你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周驍轉向高文靜,「還是因為看到我,感到太高興了?」
高文靜翻了個白眼:「高興個鬼,今天出門忘了看黃曆,真是晦氣。」
「哎,好一陣子不見,我們靜姐說話怎麼還是這麼噎人啊,」周驍坐到了她們邊上,「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讓人心情好點嘛。」
「好聽的話那要看對誰說,對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