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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百感交集。復念舊仇、新恨,有感人生短促若是,若仇不得報,恨不得消,大道不可追,雖生與死何異也!且生而生矣,又復何追!

樓上修行者與那琴娘是夜飲酒良多,及至天將明時,那琴娘已大醉,雅兒扶其入睡。

突然,那修行者驚吼道:

“何人算我?何人算我?”

金三衝上樓去,見那修行者雙目緊閉,手結法指,口中唸咒,以仙術神功驅逼腹內酒物!遂大驚。略一思索,忽臉現絕然之色。深吸一口氣,將全身之力集於其所獲之仙劍上,突擊猛刺那修行者。那修行者亦不躲閃,只以身擋之。一聲哀鳴,那仙劍竟從中而折。

“啊呀!其體堅若是耶!”

那金三大驚!但那修行者卻也停了法咒,冷笑著望向金三道:

“汝乃何人?敢暗算於我!莫非史家之餘孽?”

“哼!”

那金三冷哼一聲。

“汝不辯解便是認可了身份!小子,半個時辰後吾當擊殺於汝,取汝之寶物覆命!或許此乃物一大機緣也說不定!”

“哼!既已覺察,某又怎會留汝命在!”

“吾乃凝元巔峰之修為,離聚識也不過半步之遙!汝一鍛體期之修,說到底還未脫凡俗之像,又能奈我何!便是某家此時動不得法力,使不得道訣,汝又怎能加害於吾?”

此金三正是那史不足,而那名喚史花或雅兒者卻是那金嫦兒所扮。原來不足設計以得之於被殲之方舟家族修行者處之金銀錢物賄胡掌櫃,只道嫦兒乃好古琴者,慕名於琴娘處習學古琴之術,苦無門路,求其幫助。那胡掌櫃見金銀之色喜不自禁,怎疑有他!只輕輕易易便就將琴娘處之丫鬟、小廝換了嫦兒與不足。早先不足探知那好賭之修行者法力高絕,與嫦兒相商,遂定下以閉神丹借酒化開,誘其飲服,以阻其施張神功之計。閉神丹何物?乃是以神懼草為主料配製之丹藥!神懼草為數種仙符之仙料,定身符、定神符、迷仙酒等大名鼎鼎之仙丹皆以其入藥。而唯閉神丹無色無味,乃陰人之佳物爾。但不足想來,那廝修為了得,恐被其識破,故投其所好,以嫦兒妙音擾其心智,卻好下手。倒是不知嫦兒琴技之高竟至若是!那好賭之修行者果然輕易入套。然而彼已中計,卻又無可奈何。修行者鍛體之妙當真不可思議,一具肉體凡胎鍛體大成後,竟可隨法力之愈深其體堅亦愈強,雖仙劍法器不能傷其分毫!其實不足之思慮過矣。以凡界俗人或法力低下甚多者,自是無奈其何,但若修為相若,兩者肉體之堅相類,功力法術相近則相互搏殺斃之甚易,與凡俗之爭無異,唯陣仗甚矣!

不足氣用丹田,以瘋老囚者所授之必殺技心法將那全身之力凝集於雙拳之上,猛力擊其頭顱。“呔”一聲斷喝,那修行者被擊飛數丈之遠,面顯痛楚之狀,目露訝然之色,倒地不起。不足緊幾步衝上,又是一拳,其自己亦痛楚難當。但他緊閉雙唇,只是一拳復一拳,每一拳必集全身之力。擊得數十拳後,其手鮮血淋淋,其神色木然,只是再跟幾步猛力擊殺。嫦兒呆呆的看著他一語不發。當擊得五七十拳後,那修行者目露懼色,禁不住道:

“住手!汝放過吾人,物亦不追殺於爾。想吾壽元已盡,還有幾年好活?而汝卻前途甚遠,汝看如何?”

不足亦不答話,只是又奮起一拳擊打在其頭顱之上,這一下卻擊得那修行者口鼻鮮血湧出。在一拳一拳之擊打中,不足亦不斷緊張思考這出拳之力、之角度、之技巧。卻並無達到那瘋老囚者所言之至高境界。若不將其擊殺,則此生絕無活路了!便留心感悟。隨著出拳之頻,不足漸漸忘了眼前之修,只渾若無人般感受其精、氣、神、力與技合一之妙。那拳力漸顯,出拳之角度漸趨玄妙,力量漸透其體而入。那修行者終於面色大變,其擊打之力竟超其修為見識!此時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