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心,何勞道謝也!”
“史大夫,雨柳巷王家差人催了數次,他家老爺怕是病的不輕呢!”
“恩,這便去瞧視來。”
那不足一邊應答,一邊收拾了藥箱隨了藥店中跑堂往雨柳巷去了。
其實不足與那海納和尚來此地已然有年,然那海納自幼深藏古剎中修行,哪裡知得人間疾苦,哪裡識得人性醜惡、良善!其雖已然入道,然無紅塵之歷練,此生其修便自盡也!故不足封了其法力神通,只使之日日裡隨了七十二行諸般人等歷練,至今已然百九十餘年矣!
晚間,不足回來,觀諸海納和尚,忽然笑道:
“海納小子,收拾一下,今夜便去神悟崖解禁吧。”
“是,大修。”
二人這般言語未及,人卻早已渺渺矣。
神悟崖。地中大陸西北一座絕地,山高萬仞,酷寒之地罕有人跡。此時正是太陰西陲,那遮蔽半邊天空之太陰散發淡淡幽光,幽藍之色澤烘托得大地亦是神神秘秘。
“大修,二百年之數並未有滿也,怎得便解禁呢?”
“汝已然識得人生三味!汝依然秉持有真性情!汝早已得道也!其實法能怎能禁得汝耶?”
“大修。貧僧曉得了!”
那海納忽然直起身子,道一聲:
“破!”
其渾體突兀一陣金光閃耀,而後那天邊便是滾滾驚雷瀰漫而來。
“大修,貧僧已然陰陽合也!多謝大修!”
那和尚深深一禮。
“呵呵呵,此皆汝自家之功也。”
不一時。那驚雷便如條條絲線,接連天地,轟轟隆隆直擊海納和尚。大和尚放開了身心,一力抗之。不過一個時辰,那狂雷漸漸熄滅。其時,那海納和尚雖精神百倍。然渾體衣物盡毀,發散亂,面色焦黑。狼狽不堪。
不足觀諸其修,哈哈大笑。
“汝可頓悟?”
“嗯!”
“汝可知其使命?”
“是!”
“此修行雜論之大圓滿篇,汝可自家勤修,早日羽化飛昇佛界!”
“是!”
那海納和尚恭恭敬敬雙手接了那玉簡。微微動情。不足嘆一聲道:
“從此後山高水長,相見無日!”
不足語罷,身形漸漸消散,那高山之巔,唯海納一僧獨立。
“大修,吾之師尊!”
那海納忽然覺察雙目微溼,急急將手一揮。而後長長吁一口氣,將身一扭,飛入太虛,踏雲而去。
又復個把時辰,那神悟崖之山巔上十數修靜立,其一修道:
“似乎有大修度過陰陽合之瓶頸也!”
“果然如是,吾之法器已然有感也。”
“啊也,不知何修得天寵愛,僥倖成功呢?”
第二日,地中大陸西北有修已然陰陽合之傳聞便自傳開,然雖修界大能,已然不知到底何人得修正果!
五大洋之無絕海海域。
一座島上,數百人修正相爭鬥法。已然有數十修眾隕落。然雙方之交手正急,哪裡有絲毫停頓之徵兆也。
“諸位道友,某家問一問,可有人有五大洋往古大陸之海圖麼?”
“呔!小子,瞎了狗眼!無有觀視吾等正浴血麼!”
一修正戰得興奮,猛可裡一聲問候,驚得其一件法器收手不及,遭爆毀也。故停了手,抬眼而視,狠頓頓大聲辱罵道。
“哦,道友此言差矣。某家好端端想問詢,怎得便瞎了狗眼也!”
那不足笑吟吟道。
“老四,住口!”
一修邊爭鬥邊大聲道:
“前輩,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