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
這個月以來,允秘確實是三天兩頭就來找她,而且每回來看她,都不是見一面就走,總會找機會跟她雲雨一番。
他可是一雪前恥了,一次比一次纏綿,一回比一回還要激情,總要將她吃幹抹淨了才肯走。
每回想到那些情慾深濃的片段,她就心跳如擂,臉紅得似火。
海夫人見愛女羞窘的反應,忍不住掩口輕笑。
“藕香,小王爺可曾對你說過,什麼時候要把你接到他身邊去?”
“他沒說。”
藕香深吸口氣,專心在荷包上繡雀鳥。
“沒說啊……”海夫人略微失望地沉吟了會兒,而後笑道:“大概是想等大婚之後再把你接過去吧!”
“額娘。”
藕香忽然抬起頭,定定地直視海夫人。
“男人不愛一個女人,是不是也能和她上床?”
海夫人詫異地看著藕香,沒料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男人嘛……是可以把愛和欲分開,要不然怎麼會有妓女這一行呢?不像咱們女人。跟了一個男人就死心塌地,從一而終了。”
藕香沉思半響,緩緩低下頭繼續繡雀鳥。
“怎麼了?”海夫人傾身過去,奇怪地看著她。“你可別胡思亂想,小王爺都說要給你一個名分了,額娘看得出來小王爺是在意你的。”
“在意?”藕香怔然淡笑。“每個人都會在意屬於自己的東西,何況是小王爺那樣霸道的人。”
“你覺得小王爺把你看成一件東西?”海夫人聽出她的心事來了。
“他本來嫌棄我的姿色,但是後來讓他遇見了裕玢之後,他突然有了大轉變。我想,是他那種高高在上的傲脾氣受到了刺激吧,所以怎麼也不肯放過我了。”藕香的神情莫可奈何。
海夫人聞言呆怔住。
“小王爺他其實也不是真心想要我吧。”藕香繼續淡淡地說道。“他只是想證明,他碰過的東西,其他人都碰不得。就好像孩子在爭玩具一樣。玩具本身並不重要。而是孩子在乎奪時的一種贏家的心態,等搶到了手以後,玩具便可以隨便扔到角落去,不是這樣嗎?”
海夫人啞然看著她,覺得她說的話不無道理,但她比藕香多了一倍的歲數,也多過了一倍的人生,對命運看的比較開也比較淡了。
“藕香,額娘不能說你這樣想不對,雖然命運很無奈或是不如你想的順遂,但你得靠自己的雙手去扭轉。你別說你阿瑪把小王爺擅自帶回府來是件蠢事,要不是你阿瑪衝動之下這麼做,你也沒機會攀上小王爺,你阿瑪也可能早就人頭落地了,是不是?”
海夫人輕輕握住藕香的手。
“你再想想,倘若你沒遇上小王爺,現在很可能已經在準備行囊,要跟裕玢到吐魯番屯田去了。額娘問你,這兩樣命運,你會喜歡哪一樣?”
藕香微微笑起來。“我當然會選小王爺了。”
“所以不要想太多,你如今要想的是如何讓小王爺更寵愛你,好好地坐穩你側福晉的位置,知道嗎?”
藕香的眼神微黯下來,她很清楚,自己不是什麼姿色出眾的大美人兒,她唯一幸運的是有一身雪白細膩的面板,才讓她清秀的容貌添上幾分柔美,但可惜的是略微豐腴的身材又把這幾分柔美給減去了。
還好她一直都天性樂觀,從來不覺得自卑,也不感到自憐,但是現在卻因為小王爺的出現,讓她漸漸有了改變。
當她發現自己對小王爺的情意愈來愈深時,害怕失去他的恐懼感就愈深。
因為,就要有一個天仙般的美人兒要嫁給他了,而她,只能成為他眾多側福晉的其中之一,這種痛苦和矛盾的心情從來沒有停止交戰過,隨著小王爺的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