懾人,不會主動出擊,也就是說,這一種修士與斷劍兇威的對抗,越是後退,心裡產生了怯意,越難以抗禦這斷劍的兇威,反倒是硬抗著兇威而向前,會有一絲生機。
在孟宣產生了這個念頭的時候,劍十四似乎也想明白了什麼,長長吸了一口氣,陡然間一步向前踏了出去,還費力的伸手向孟宣輕輕招了招,看樣子他也想明白了。
孟宣不再猶豫,同樣將真氣提升到了最強,一步踏了出去。
“轟……”
更重的壓力落了下來。
後退,心裡露出了怯意,兇威會顯得更難抵擋。
往前,距離兇兵愈近,壓力同樣愈來愈大。
但是,後退是沒有活路的,只有前行,與強大的兇威對抗,才有一線生機。
“轟”“轟”“轟”
每前一步,都似乎有無盡威壓降臨在身上。
並不是真正的威壓,而是殘兵的兇威,對他們心靈造成的震懾。
只不過,這種威壓,直接壓在人的心靈上,與身體上的重壓也沒什麼分別。
甚至說,比身體上的重壓更恐怖,因為無影無形,不可躲閃,不可卸力,只能硬抗。
但孟宣、劍十四兩人都面色繃緊,迎著這龐大凶威前行,每一步似乎都要踏倒山嶽。
在他們背後,也有很多修士咬著牙,學著二人這般,一步一步向前走來。
其他的修士,有的已經被壓的跪下了,見狀也想起來,但沒用了,一旦被兇威懾住,跪在了地上,便根本不可能再起來,只能成為這千具跪屍中的一具。
有跪下了的修士,感覺逃生無望,竟然哭了出來。
他們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無聲的哭泣,滿心懊悔。
本想進天宮奪機緣,但大門都沒進去,便化作了跪屍中的一具,他們不甘。
“唉……”
孟宣嘆了口氣,在這種情況下,他縱然有心救人,也救不了,只能顧著自己,步步向前。
在距離石臺最近的時候,也是兇威最盛的時候,孟宣感覺那殘兵兇威,幾乎如實質一般從自己的天靈蓋壓了下來,直接滲入了自己的靈魂之中,而在外面,甚至面板都能感應到斷劍上傳來的如實質一般的森然兇威,似風而不是風,只是兇威盛到了極點的一種體現。
再走一步,就繞到了石臺後面了,劍十四率先一步邁了出去,立刻就發現他身體一緩,長長呼了口氣,似乎那壓力已經在他身上消失了,然後他回過頭來等著孟宣。
不過這一看,他卻不由呆了一呆。
在馬上就要脫離殘兵兇威的時候,孟宣竟然停了下來,皺著眉頭,似乎在想著什麼。
數名修士經過孟宣身邊時,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紛紛從他身邊經過。
“呼……”
走到了石臺後面,就脫離了殘兵兇威,眾修士都險些摔倒在地,重重喘著粗氣。
靠近石臺殘兵,再從旁邊繞過去,只不過是百丈左右的距離,他們卻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衣袍內的內衫,也被汗水溼透了,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不過喘了幾口氣後,他們立刻就直起腰來,向著天宮深處奔去了。
爭機奪緣,往往就在一線之間,這些人誰也不敢耽誤哪怕一絲的功夫。
惟有孟宣,靜靜的站在距離殘兵最近的地方,似乎在想著什麼。
“他到底怎麼了?”
劍十四沒有離開,微皺著眉頭,看著站在殘兵附近的孟宣。
實際上,這時候孟宣自己都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在他走到了距離殘兵最近的地方,身上感受到了最濃重的殘兵兇威時,一種奇異的震顫傳到了他體內。
是背後的三十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