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柱撞擊的餘**及,或連根拔起,或碎成粉沫……
在雪林峰上旁觀的楚雲惜、陸明暄和飛飛因著這股餘波所成之浪,竟是被推離了原來的位置;幸好有陸明暄護持,他們都只是被推離了數丈距離,並未受什麼傷。
雷劫剛停,眾人便覺眼前一花,陸太華現身此處,道:“是誰的靈獸化形了?化形雷劫鬧騰得還挺厲害的。”
陸明暄道:“是雲惜的一隻小狐。”
此時,那被巨雷與青柱撞擊餘波擊起的漫天飛雪和塵埃方才落定。
楚雲惜隨便朝陸太華行了個禮,喚了一句“師父”就急匆匆地跑到飛飛剛才接雷劫的地方,一見眼前情景頓時驚得尖叫起來。
陸明暄、陸太華和柳柳趕緊趕過來細看,赫然發現,剛才飛飛站立的地方此時已經變成了一道深達數丈的深井。
可能因為這井太深了,而且雪林洞又靠近萬載寒冰窟,所以在五丈左右的地方便是深水,看不到水裡的情況。而且這井裡的水明顯是與那萬載寒冰窟同源,和萬載寒冰窟一樣,因為溫度太低,有自然隔絕神識的效用。所以眾人一時無法探到井裡的飛飛是什麼樣的情況。
眾人往井裡巴望著,楚雲惜忍不住朝井裡大聲呼喚:“飛飛!飛飛!”
“公主,我……”柳柳擔心兒子,正想要下水去尋找,忽地就聽到那深井中嘩的一聲響,一個渾身溼透的俊美少年從井裡竄了出來,正是飛飛。
那井水明顯太冷了,飛飛這個化形的六階妖獸,本身又有水系神通的,居然被凍得嘴唇發紫,牙齒直打顫,抱著肩瑟瑟地抖。
“飛飛,你怎麼樣?”楚雲惜急道,走過去抱住了他。
陸明暄一腦門的黑線。這飛飛就穿了一件長衫,而且現在還全身溼透,每一處突起凹陷都異常的明顯,甚至臍下三分的那片黑色地帶都能透視過來,那隻臭狐狸居然走過去主動抱住他?
“咳咳……咳咳……”陸太華重重地咳了一聲,上前就把楚雲惜扒拉開,道:“雲惜啊,你真是的,一個女孩兒家家抱著這麼俊的男孩子做什麼?而且,他還穿得這麼少。我說,”他轉向了飛飛,瞪著眼睛,“這位小朋友,你就不會施展一記狐狸火把身上烤烤乾嗎?”
“哦。”飛飛乖乖地應著,施展一記狐狸火將身上衣服和頭髮烤乾,突地笑道:“咦,這樣就不象剛才那麼冷了。”
陸太華被他的話搞得滿腦門黑線,道:“雲惜,這麼傻的靈獸你是從哪兒弄來的?他是怎麼修煉到化形的啊?”
楚雲惜很有些羞愧,平時她對飛飛關心得太少了,不然他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呢?她解釋道:“師父,這都怪我,很少放飛飛出來,他接觸過的人類基本上就只有我一個,所以……”
其實,飛飛之所以會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來,主要是他從來沒象今天這麼冷過,就算落水也從沒想過要用狐狸火烤乾身上的毛髮,最多就抖落一下毛皮上的水珠罷了。而衣服或頭髮被打溼後要烤乾,這也只是人類的思維模式,獸類是不會想到這一點的。
人和獸終究還是有些不同的。
陸太華有些無奈地道:“唉,靈獸跟人一樣,也是需要歷練才能真正地成長。你老把他關著做什麼?難道是怕他在外面跟著你一起闖蕩會出事?唉,你這小丫頭,心地就是太好了,孰不知這樣反倒害了他。”
楚雲惜恭敬地躬身說道:“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陸太華哈哈一笑,道:“明暄結嬰,你又帶回來一個結嬰的師父,現在,你的靈獸又化了形,咱們第九蓮峰可是前所未有的輝煌啊,雲惜,咱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
楚雲惜還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嗎?卻是故意打叉道:“您是想說,明暄的結嬰大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