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我對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陳宮早就有預感了,他不躲不閃,那紙團正好砸在了他的臉龐上,他一伸手便接住了要墜落到地上的紙團,開啟看了一眼字條後,便皺起了眉頭,反問道:“主公,你對屬下不薄,屬下怎麼可能會這樣做呢?”
“你的心裡只有你自己明白,算我瞎了眼,竟然沒有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一個人!難怪你當初在洛陽的時候會死乞白賴的投效我,原來一切都是為了要加害於我……說!曹操還讓你幹什麼了?”呂布此時怒的不成樣子,前者出了一個馬騰派來的小奸細,現在又蹦出來了一個大奸細,而且還是他最為信賴的人,這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文丑、高順、張遼、魏續聽完之後,都斜眼看了看陳宮手裡握著的那張字條,都想知道那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
陳宮知道這是有人在陷害他,可是思來想去,他始終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他見文丑、高順、張遼、魏續都對這張字條感興趣,當即冷笑了一聲,面色不改,拿起字條當即宣讀道:“孟德吾兄,今袁氏敗亡,冀州遂成二雄並立局面,二雄如今唇齒相依,冀州急切之間難以圖之。呂布對吾十分信任,我勢必會鼓動其對林南下手,挑撥兩軍在冀州展開激戰……一旦兩軍會戰,兄便可以提中原雄師北渡黃河,先與呂布夾擊林南。唇亡齒寒,林南被滅之後,兄便可反戈一擊,有吾在內為內應,取呂布小兒首級易如反掌。見字如故,盼兄早日回覆。”
文丑、高順、張遼、魏續聽後,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文丑略顯淡定,面無表情。高順則是驚慌失措,看著陳宮的目光充滿了殺意。張遼則是滿臉的疑惑,目光略顯得有些遲疑。魏續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並且帶著洋洋得意的笑容。
呂布陰鬱著臉,指著陳宮道:“沒想道你竟然隱藏的如此深,你原本是張邈部下。張邈和曹操是舊識好友,曹操當時是兗州刺史,說白了,你也算是曹操的舊部……你不投曹操,卻帶著殘兵前來投靠我,原來你投靠我。都是曹操和你在暗中一手策劃的。我早就該想到的,虧我還對你如此的信任,沒想道你卻這等人。來人!將陳宮給我推出去斬首示眾!”
“等等!”張遼突然站了出來,抱拳道,“主公且慢,這中間尚有許多可疑之處,還需要進一步澄清。何況屬下並布相信軍師會如此做……”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呂布怒道,“難怪他一直勸我殺了林南。原來這一切都是有陰謀的。”
“主公息怒,且聽屬下一言。”張遼朗聲道。
“沒什麼好說的,來人,將陳宮推出去斬首示眾!”呂布一擺手,便沖帳外大聲地喊道。
高順急忙道:“主公,屬下以為,這件事非同小可,主公為何布聽聽軍師的辯解?萬一殺錯了人。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是啊主公,屬下以為。軍師若是果真要圖謀主公的話,怎麼可能會不經意間便洩露了如此密信?反正軍師現在又跑不了,就算要殺的話,屬下只需拔劍斬之即可,何不聽聽軍師是如何說法呢?”張遼力勸道。
“事實都擺在這裡了,人證、物證都在。還有什麼好說的,陳宮一定是曹操派來的奸細。”魏續和陳宮有點嫌隙,幾個月前,他在晉陽的時候被陳宮當眾責罰過,他一直覺得這是恥辱。便對陳宮懷恨在心,一直想找個機會報復。
呂布見陳宮面不改色,一句話也不說,而高順、張遼力勸,魏續想將陳宮置於死地,便看了一眼一直沒有發話的文丑,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文丑不願意過多的參與這件事,可當呂布問起他的時候,他尋思了一番後,便自言自語地說:“對簿公堂,就算是犯人,也應該有個辯解的時候吧。屬下以為,不妨聽聽陳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