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一對龍鳳胎,母子平安,我給孩子取名,男的叫虎子,女的叫妞妞。”
說到這裡,老王一臉幸福,緊接著又滿臉憤恨:“四年前,我家小妹寡居在家,奉守婦道,可那個缺德的王婆子,收了李家村李財主的錢,硬要給我小妹說親。
想那李財主當年已經六十歲了,比我那過世的老父親還要大,我又怎麼可能讓小妹去給他做小。
長兄如父,於是我便把小妹接到我家,保護了起來,卻是斷了那王婆子的財路,就此結下了樑子。”
老王頓了頓,繼續說道:“後來,那王婆子成了那大巫神的神使,我們一家戰戰赫赫,每天陪著小心過日子,雖然屢遭刁難,但也得了三年的平安。
可是,沒想到那王婆子至今還沒忘了當年的恩怨,上個月大巫神剛傳下話來,那老巫婆直接就選中了我家的妞妞和虎子作為祭品。嗚嗚嗚……”
說道這裡,老王滿臉猙獰,放佛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可是,遇到這種事,作為一個普通的莊稼漢子,就算再怨,再恨,又能有什麼用呢?親生子女就要被血祭,作為父親的卻連當中發洩都不敢,只能自己一個人偷偷地躲到村子外面來哭泣,還不敢大聲!
天降橫禍,沒有能力,你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的發生。
“想想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實力足夠,將那土地神給擊殺了,現在,母親李氏就很可能就會被他給害了!”
“而如果自己實力再強一點,又怎麼會讓婉兒被迫和自己分開?”
這連番的遭遇,也更堅定了張軒變強的決心,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才能守護自己在乎的一切。
“老王,既然那河神剝削如此,你們為什麼不遷移呢?”張軒提出了疑問。
“唉,故土難離啊!”老王嘆氣道。
是啊!故土難離!這不但是情感上的,也是現實上的。
在古代,如若沒有功名,就是探個親都得半個月才能跑下路引,比現在的出國都要困難。而如若沒有路引,被官府發現,就要罰服徭役一年。
若是舉家遷移的話,更是困難,就是那些大戶人家,如若離開了祖地,沒有了原來的人脈關係和人情,也是要元氣大傷的,甚至就此沒落的也不少見。
而對於平民百姓則是更甚,沒有關係和錢財,連戶口都辦不下來,那時候,就會成為流民,連縣城都進不了,更別說定居了,可能賣身到大戶人家為奴為婢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更別說老王了,一旦遷移,作為一個農民,沒田沒糧的,怎麼活?
所以,只要不是鬧饑荒或者瘟疫之類的,實在活不下去了,一般是不會出現流民的。
“那現在呢?”張軒又問。
“現在?嗚嗚嗚……”想道現在的境況,老王剛止住的淚水又忍不住流了出來,“再是難離,兒子女兒今晚就要成為那惡神口中的血食了,我老王還有什麼好怕的,就是賣身給大戶人家為奴為婢,也好過斷子絕孫啊!
可是,當天,那老巫婆就給我家虎子和妞妞帶上了惡鬼法器。只要摘下來或者離開村子百步距離,立馬就要發作,受那百鬼噬咬之刑啊!嗚嗚嗚……
而且,自那日起,老巫婆就派了四五個青皮(小混混)圍在我家監視,一刻都不得離。村裡人都害怕惹禍上身,全都躲得遠遠的。
我們這些凡人,勢單力孤的,又哪能反抗的了啊!嗚嗚嗚……”說到傷心處,老王再次大哭起來。
“那你們沒有報官嗎?”聽到老王的講述,張軒對於那王婆子更是憎惡。
“以前倒也報過官,可是幾個官差來了之後轉了一圈,就說一切正常,然後就走了。現在,我們連村子都出不去,嗚嗚嗚……”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