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羅的這些手下,有清朝原先的兵勇、有回族的馬匪、有維族的遊漢、有沙俄的僱傭兵,可謂是五花八門,但都是些給錢就玩命的主,戰鬥力自不必說。
將近天黑時他們隊伍繞道到了孔雀河邊,他們必須渡過孔雀河,然後從後邊抄襲我們大明軍的物資囤積基地。
孔雀河水他們過的這個地段並不深,水流也不是很湍急,所以張重嚴下令趟水過河,1萬人的隊伍喧囂著,猶如散兵一樣亂糟糟的向河對岸行去。
&ldo;媽的,都給老子安靜些,讓他媽的大明朝的偵騎發現,咱們什麼計劃都泡湯了。&rdo;張重嚴大聲罵著那些過河計程車兵,手下的將佐們也開始學他罵起了那些無組織、無紀律的兵痞們。
此時我們大明軍已經加強了對囤積物資地方的警衛工作,106軍的104師在這個基地四周佈置了2000多人的警戒,可是由於長時間的行軍,士兵們的確很累了,晚飯後,各營老早的都安營休息。外面除了堆積的物資,就是到處遊動的哨兵。
午夜12點鐘,張重嚴的隊伍,悄悄的接近了這個囤物資的地點。
張重嚴簡單對手下的四個大隊長交代了任務,他們的點火用具也準備齊全,偷襲戰開始了。
200多名亡命徒組成的先鋒偷襲隊,嘴刁新疆的月牙彎刀,腳上裹著乾草,偷摸摸的向我們的哨兵摸去。
我們原定的正面的哨兵排列是很密集的,每隔十步都有一名哨兵,囤積物資基地還用柵欄圍起,裡面還是每隔十步有一名哨兵,安排的警戒可謂森嚴。
但這天的夜晚出奇的黑,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被厚重的黑雲緊緊的壓住,一切看起來都符合偷襲戰的條件。
我們的哨兵們實在太疲倦了,一天行軍後,剛剛紮營,還得晚上站崗,很多人雖然保持站立的姿勢,可是眼皮不爭氣的緊著要合攏,再加上新疆晚上的天氣變的格外的冷,晚風一吹,衣著單薄計程車兵們凍的渾身發抖,士兵們實在受不了了,很多人蒐集了一些乾柴點起火堆來,3-5個崗哨圍成一圈坐著烘烤著快凍僵的身體,有的趁機睡著了,而只有少數人還坐在火腿堆旁,至於觀察四周那就談不上了,於是上面安排的崗哨位置到了12點鐘時基本已經被打亂,成了每隔100多步就有一個火堆,能有一個人注視四周的環境就不錯了,其他的人都睡了過去。
這個狀況為亡命徒偷襲成功創造了有利條件。
偷襲隊的人借著夜色的掩護,摸了上來,他們對那些疏於防範的我們的哨兵開始了殺戮,這些亡命徒殺人的手段是高超的,殺人的動作是麻利的,他們往往先用飛刀將還沒睡的哨兵扎死,然後摸到熟睡的那些哨兵身旁,一隻手誤住還在酣睡的哨兵的嘴,一手手起刀落將哨兵的脖子抹上一刀,接著殺下一個,就這樣這200多名亡命徒一路殺將下去,我們的300多名柵欄外的哨兵全在睡夢中死去。
亡命徒們悄悄越過柵欄,開始了新的屠殺,一陣突擊步槍清脆的槍聲,劃破了夜空,我們的一名士兵發現了摸上來的亡命徒,幾聲慘叫響起,接著爆竹般的槍聲四處響起,張重嚴率領著亡命徒們掩殺向囤集物資基地。
我們計程車兵們從睡夢中驚醒,倉促拿起武器進行迎戰,到處一片混亂。
張重嚴的亡命徒部隊分為三隊,一隊向我們軍營狂撇手榴彈,劇烈的爆炸到處響起;另一隊用機槍、突擊步槍擔任掩護壓制我們從軍營裡出來反擊計程車兵;還有一隊則抓緊時間縱火。
我們的軍隊被敵人旋風般的攻擊打的人仰馬翻,很多人剛一出營房就被撇過來的手榴彈炸的掀翻在地,有的則被密集子彈擊中仰身倒下,一時間我們傷亡慘重,被敵人壓的喘不過氣來。
縱火的亡命徒們開始用火把點燃物資,沖天大火隨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