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過於警惕機敏,容易叫他瞧出端倪。只有你最為合適,我下毒卻不殺人,目的自然是威脅你,只要你這顆棋子在,武林盟還能翻得起什麼波浪?”
“我大哥是你派人打傷的?”
“自然是,誰較他屢次三番跟蹤我,不如永除後患。”
“我爹的身體每況愈下也是你下毒?”
“令尊的確是身體不太好了,本座順水推舟以毒吊命,方能得他苟延殘喘。”
都是他招惹了此人惹禍上身,才使得段家遭此厄運,他如墮冰窟,連忙將劍插在地上方能穩住身形。
“我記得、魔教教主魚桓離、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果真若此。”
“本座還想起一件事,”東籬踱步近了,表情算得上是很高興,“我曾說過,待武林大會一了,我自然任你想怎樣折騰就怎樣折騰,那是騙你的,段盟主可別當真。”
“你果真沒有一絲真心?”眼前這個人,他親過唇、拉過手、又眷戀萬千的擁抱過,然而卻只是虛情假意的欺騙罷了。
“我以為,犧牲些色相併沒有什麼問題。”他又彬彬有禮地說了句,“能入得了段盟主的眼,是敝人的榮幸。”
他說完這句話,忽然又靠近了些,將臉捱得更近輕輕吻上了那木愣的唇,又偏頭在段章耳邊輕聲說,“其實,我還挺喜歡你呢。段盟主。”
段章只覺得情思恍惚,唇上冰涼的觸感就像被蝴蝶停留過一樣,很有些癢。
等到段章回過神來,卻看到那人看似毫無防備地背對著他越走越遠。月上中天,寒光帶著微露落了滿地,他猛然間想起了當初對那魔頭說的話。
“黎明該近之時,還盡昨日之事。果真意境風雅,獨具一格。”
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人叫黎還。
只有那令人畏懼、滿腹詭計的魔頭——魚桓離。
他木愣楞的站在院子中,手中的拳頭捏緊,脫出口的聲音有些嘶啞,“你以為,我就能如你所願嗎?魚教主。”
之後段承死了,老爺子終究也逃不過一劫,最後他嚥氣之前說:我兒,無論你如何當上了武林盟主,此刻你就是武林盟主,這整個武林,莫敢不封你為首,你更要小心謹慎,讓魔教再不敢耀武揚威。
段章,斷章。
這斷掉的一章,由誰能賦?
第66章 碎瓷
等到兩人膩歪夠了,才好整以暇的穿好衣裳,慢悠悠的晃下樓去吃飯。秋小風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扶手,每走一步就覺得身體格外不適。東籬覺得他的姿勢很優美,便也不去扶他,只是悠然跟在後頭。
看了看外頭這日頭,該吃午飯了。秋小風扶著椅子坐下,伸手敲了敲桌子,道,“餓死我了,想吃飯。”
東籬伸手招來跑堂,讓秋小風順口說了十個八個吃不完的菜。那跑堂的神色古怪的望了東籬一眼,又瞅了瞅秋小風,心中雖然很不明白,卻還是乖乖的去稟告的廚房。秋小風這才看見東籬那一身衣裳一點遮掩也無,脖子上紅痕十分醒目,就是他秋小風的傑作,他不由得很不好意思,道,“你就不能找塊布遮一遮嗎?”
“昨夜裡小風不是故意挑露在外的地方咬,我以為你很高興我把它露出來。”
“並不高興。”秋小風玩著筷子,一會兒就在桌子上抖兩下,不多時那雙筷子就給掉在了地上。
不多時菜就上來了,秋小風拿著筷子的手忙忙碌碌的夾菜,吃了沒多久就撐住了。眼瞅著那菜裡有一道河蝦,悲傷的記憶襲來,忍不住叫,“怎麼會有這東西!”
“不是小風叫的菜?”
“我沒!”
那跑堂的瞧見了,連忙跑過來,點頭哈腰的笑,“這是咱們老闆給您二位添上的,二位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