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煙塵突然升起,溧陽城頭之上,留守士卒瞧見,頓時嚇得慌了神,自以為又是哪裡來的賊寇。
“冷靜。”
值守校尉連忙安定眾人,一邊領著人馬搬運器械守城,一邊吩咐道,“快去稟報大人,賊人又來攻城了。”
訊息傳來,楊邦乂頓時大驚,“朝廷大軍已經南下,賊人竟還敢如此猖狂?”
不過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楊邦乂連忙朝師爺問道,“可曾見到王將軍?值此危難時刻,如何能少的了他?”
師爺一時臉色難看,卻也不敢隱瞞,開口道,“小人去了幾次,都不曾見到將軍,王將軍還未歸營。”
楊再興聽了些許,忍不住便說了出來,“這人不會聽到風聲,不敢回來了吧?”
“住口!大敵當前,這話如何說得!”
楊邦乂呵斥一聲,隨即立刻說道,“且不管這些,你我速速登上城去,且先看看,再見分曉。”
楊邦乂不敢有絲毫懈怠,領著人趕往城門處,待疾步來了城頭,往遠處一瞧,頓時傻眼。
旌旗蔽空,鐵甲耀耀,長槍林立,領頭旗幟一張宋字旗,一張童字旗,入目所見全是官軍。
可眼下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又是為何啊?
尤其是站立城外不遠處之人,楊邦乂定睛一看,不是王義又是何人?
楊邦乂連忙開口道,“王將軍,我派人前去拜見將軍不得見,如何在此?又為何領如此大軍站立城外!”
“哼!”
王義冷哼一聲,怒喝道,“楊邦乂,你事發了!你楊家父子敢勾結方臘叛賊,陰謀叛亂,今日本將特地奉統軍大元帥之令,前來平叛,識相的,趕緊開城投降,可保不死。”
也不等人回話,王義擔心夜長夢多,直接揮動軍旗。
“殺!”
身後大軍張弓搭箭,一股腦衝上前去。
城頭上眾人人聽到王義如此這般說,頓時大驚,楊再興也顧不得什麼辯解,連忙拉著尚在驚愕之中的楊邦乂躲閃箭矢,一邊嚴防死守。
而在城內,聽到訊息的程卓等人也是大為驚駭。
“只為一己之私,妄動兵戈。朝廷統帥,不辨忠奸。小人作祟,君子苟苟。如此朝廷,焉有不亡之理!”
若是許貫忠朱武等人口出此等論國言語,武松尚能理解,可此番卻從程卓口中聽到這些文鄒鄒的話,武松頓感驚奇,一時怔怔望著程卓。
見武松如此看著自己,程卓連忙擺了擺手,“只是一時有感而發。”
將這些感慨拋之腦後,程卓立馬朝身旁親隨說道,“弟兄們情況如何?”
“已按寨主吩咐去辦。”
親隨連忙開口道,“兩位解頭領早已等候在城外,訊息也已經知會常州方向”
“好。”
“轟。”
程卓話音剛落,城頭上猛然爆發一陣轟鳴,混金色罡氣沖天而起。
“父親,孩兒忍不了了!”
一聲怒喝響起,緊接著又是一聲痛罵,“王義狗賊,竟敢汙我父子,受死!”說罷躍下城頭,挺槍直刺。
楊邦乂眼看著楊再興動手,知道再也攔不住,心中僅存的那點僥倖這下也蕩然無存,無力地閉上眼睛。
城下大軍中,王義瞧見楊再興動手,下意識一驚,可隨即想起自己身在軍陣之中,心中頓時升起一絲勇氣。
“小子還敢猖狂!”
王義同樣挺槍來戰周身在戰陣加持之下,戰氣洶湧,雖未至真罡境,但其勢已得幾分。
王義槍頭帶著洶湧戰氣與楊再興抵在一處,頓時狂風大作,又是一場動亂爆發在溧陽城下。
到底王義沒到真罡境,楊再興只是揮舞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