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乙哥啊!”
這位李管家這才鬆了口氣,只是樣子看起來還是頗為狼狽!
“哈哈!”
燕青笑了笑,“李管家,這麼晚了你不在房裡休息,出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李管家隨意地笑了笑,“小乙哥,你看你這渾身酒氣,不也在外面喝酒嗎?哈哈,我這孤家寡人一個還不能出來找點樂子?”
“哦!明白,明白!”
燕青笑道,“那小人就不打擾李管家了!”
“哈哈!”
李管家拍了拍袖口的灰塵,說道,“那小乙哥早些休息,我去去便回!”
兩人在府門前作別,燕青回了盧府,而李管家則在街巷之中左彎右繞,最後確定沒人跟著,才走進了一家宅院。
“誰?”
李管家前腳踏進院門,後腳就被人一把擒住後頸,猛然摁住。
“是我!是我!李固!李固!”
“李管家?”
那人鬆開手,又朝李固瞧了瞧,才道,“不是今日午時才分別嗎?李管家怎麼這時候來了?”
李固連忙低聲道,“小人實在等不及了,所以想來找貴人求個準信!”
那人一愣,不由暗道,“盧俊義啊盧俊義,有這樣一個管家,你不倒黴誰倒黴!”
只是對李固這樣的叛主之人任誰都沒有好臉色!
那人冷著臉,好在夜色昏暗,李固也看不真切,只是聽到,“你跟我來!”
李固忙不迭地點頭哈腰,接著便隨那人步入暗室。
直到月上中天,李固才躡著腳步回了盧府,只是與去時不同,這會手中多了一瓶東西。
……
一大早,時遷便和幾位兄弟,騎著快馬從大名府出來,一路奔騰。
待回到梁山聚義廳,時遷瞧著廳上只有三三兩兩的兄弟,便往他那椅子上一躺,閉上眼睛稍微歇口氣。
“嘿,時遷兄弟!”
時遷猛然睜眼一看,竟是焦挺那傻大個。
時遷不由樂道,“你不跟著哥哥,跑著幹嘛呢?”
焦挺笑道,“在山上,哥哥不讓我跟著。”說著便湊上前來,擠眉弄眼地笑道,“你和石秀兄弟他們在大名府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焦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低聲和時遷道,“下回下山帶上我唄!”
時遷趕忙搖頭,“我和石秀他們在山下又不是在玩,都有任務,你跟著我們去幹甚?在山上想幹嘛幹嘛,不好嗎?”
“好是好!可是…”
焦挺撓頭抓腦地說道,“你不知道,最近哥哥讓我們跟著藍老頭學文,讓我們這些個糙漢子那叫個生不如死啊!”
“那要不要讓你跟著我師兄學陣法啊?”
“哥哥,別,千萬別!”
焦挺一驚,沒想到這個時候程卓會來,忙慌起身說道,“公孫道長可是出了名的枯燥,只有樊瑞他們幾個受得了,我可不行!你就是讓我去和魯達哥哥學步戰都好些!”
見焦挺那手足無措的樣子,時遷頓時大笑,程卓也擺了擺手,“你也知道你不行。不過藍老那你該去還得去!”
說到這程卓頓時嚴肅起來,“今後你們都是要帶兵打仗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連個軍情信條都讀不懂,也不怕手下弟兄笑話啊?”
說起來也是,梁山上不少兄弟文化水平是真的不行,除了林沖他們這些出身好些的,不少人只能說識得幾個字!
“是哥哥!”
焦挺被程卓這一頓教訓,頓時垂頭喪氣地出了聚義廳。
時遷這才朝緩緩進門的程卓拱手道,“哥哥叫我回來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