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人才走到前院,就有一中年人大步走來,龍行虎步間拱手笑道,“李先生!”
接著便是朝著程卓說道,“想必這位就是神威太保了?”
程卓拱了拱手,“在下程卓,勞煩範大官人親自出來迎接!”
在這些江湖中人眼中,程卓神威太保的名頭似乎比那個朝廷欽賜的侯爵更為顯赫!
“豈敢豈敢!”
範全笑道,“太保賞臉,在下豈有不親迎之理?”
“幾位,這邊請!”
程卓看著範全指著的方向,又看了看此時正瞧著他們的賓客,問道,“怎麼,婚宴不是在這嗎?”
“太保與李先生如何能在這裡?傳出去不讓大傢伙笑話我範全?這邊請!”
幾人從邊廊穿過,讓滿園賓客側目。
“前面那人不是範大官人嗎?”
“後面那幾人是誰?怎麼看起來似乎是範大官人在給那幾人帶路?”
似乎有一個人認出程卓,“那不是山東的…”
“你想死啊!”身旁之人趕忙拉住,“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這些話程卓聽在耳中,不過不值一哂!
範全把程卓幾人帶到一處廂房,又命人送來酒菜。
範全給幾人敬了杯酒,“招待不周,還請太保、李先生和幾位兄弟莫要怪罪!”
“範兄,如此招待就別說什麼招待不周了。”
程卓笑了笑,跟範全喝著酒,閒聊起來,時不時與李助互敬幾杯。
談笑間程卓冷靜地觀察著範全,再結合一些記憶中的傳記或是史書來推測如今王慶的情況,心中已經爆出了一些結論。
別看在酒桌上範全溫文爾雅,李助也是彬彬有禮,怎麼看兩人都不像個惡霸或者土匪,但是程卓心中明白,這不過是偽裝罷了!
就在這時,一個僕人走了進來,說是有要事稟告範全。
“有人搶親!”
那人在範全耳邊耳語幾句,範全臉色一變,轉瞬之間又朝程卓幾人笑道,“太保,家中瑣事,讓諸位見笑了!”
程卓開口道,“範兄言重了!事情要緊!”
李助輕聲道,“可需吾出手?”
範全笑道,“小事,某去去便來!”
只是在範全轉身之際,程卓瞧得分明,範全那額頭上微微鼓起的青筋,都是忍出來的!
程卓暗自笑了笑,“看來有熱鬧看了!”
…
範全走出屋子,轉過一間院子,一把將僕人拉上前,厲聲喝道,“少爺在哪?”
僕人哆嗦地答道,“在,在偏院!”
“哼!”
範全怒氣沖天,往偏院衝去,路過的僕人紛紛低頭不語。
待範全來到偏院,抬腿一腳將門踹開,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急聲朝一旁正把脈的醫者問道,“我兒子怎麼樣了?”
片刻之後,醫者才答道,“大官人放心,令公子只是受了一掌,如今我已幫他疏理經脈,已無恙!”
“多謝!”
範全將醫者送走,轉身喝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僕從這才說道,“少爺去江陵府接親後,回來路上被賊人打劫,少爺和幾個兄弟與那賊人大打出手,不是對手,只能逃了回來!”
“是哪裡的賊人?”
“好像是紀山的!”
只是這個訊息終究沒有瞞住,不消片刻,便在賓客之中引起軒然大波。
一場婚禮,結果賓客齊全,可是新郎和新娘都不見蹤影,怎麼可能瞞得住?
範全無奈,只能厚著臉皮將賓客送出。
範全站在門口,額頭青筋暴起,怒聲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