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的辛卓呆滯無聲。

小黃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又“啊”了一聲：“這不是趙宜主姑娘的字型嗎？她的字很奇怪，這個卓字只有她會這麼寫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等等……”

它吃驚道：“主子，這……時間線不對吧，這些字一看就是無數萬年前留下的，主子那時候可還沒有出生，趙宜主姑娘，怎麼會寫下這行字？而且像個陷入兒女情長的小姑娘，還有，她能來這裡，想必當時修為極高極高了吧？”

這就是辛卓無法理解的地方，他將關於趙宜主的記憶，仔仔細細搜尋了一番，也實在搞不懂這其中的邏輯！

她為何在這裡留下這行字？

那時世上還沒有自己！

他忽然，對自己到底什麼時候穿越來的，產生了質疑。

自己是否真的是奪舍橫武大帝第九世而生？

應該錯不了，至少自己的記憶很清楚。

可是……

“會不會是……”辛卓說道：“這不是趙宜主的字，或者阿卓根本不是我？”

小黃拍著狗頭：“我覺得主子你還是別亂想了，就是你。我雖然當初一直覺得葉妙瑾小妞最配你，她腳味正，那趙宜主太仙、太香，不像真實的人，但，我覺得她是世上對你最好的姑娘！”

辛卓揉了揉眉心：“解釋不通啊！”

他再次打量著石壁，喃喃道：“為何趙宜主、三清、如來和一位大帝會在這上面刻字？”

“因為這裡是……無盡虛空的界碑，是當年……真仙隕落後，真仙界天庭墜落的路途……一口老井，在這裡漂浮了好久，滋養了這無數懸浮的山石、河流……”

身後忽然傳出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

辛卓和小黃嚇了一跳，慌忙回頭，然後辛卓再次怔住。

身後三里處，飄著一個人，一個虛幻的公子哥，模樣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記不起來了。

“魂體。”小黃壓低聲音。

“我認識他，我想想……”辛卓用大拇指敲擊著額頭，忽然抬起頭，“神國的……公子小白？！是你嗎？”

這魂體公子哥的模樣，竟然是當初在西牛聖域進入的神國廢墟中時他扮演的那位皇子小白，現在從第二人的視角觀察怪怪的，難怪一時想不起來。

只是，他為何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他不是已經魂飛魄散了？

那小白並不做聲，忽然輕飄飄的飛向遠處。

辛卓帶著小黃毫不遲疑的追了上去。

足足追了數千裡，小白突然消失了，前面出現一座懸浮的山脈，上面有個孤零零的小院子，院子中栽種著花花草草，一位老婦人正在澆水。

辛卓一眼認出了老婦人，模樣雖老，卻難掩身姿婀娜和年輕時留下的韻味，正是當年賜自己保命神通的小白母親，那位靈國夫人。

他落到院子前，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這時靈國夫人起身看來，輕柔的笑道：“來了？”

辛卓深吸一口氣，走進院子，躬身施禮：“晚輩辛卓拜見前輩，好久不見了！”

靈國夫人笑道：“我還是喜歡你喊我娘！”

辛卓張了張嘴，始終是喊不出的。

靈國夫人再笑：“不勉強你了，來，坐！”

她指了指一旁的石凳。

辛卓帶著幾分小心走到石凳邊坐下。

靈國夫人再次澆起了花草，隨口道：“小白被我請人重聚了魂魄，但想真正活過來，難了！”

辛卓安慰道：“以前輩的逆天修為，將來應該會有希望！”

靈國夫人直起腰，頓了頓：“說的對，大帝出世，可以重塑肉身與魂魄，可惜啊……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