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找他們借怕是不可能。

兩人都不再說話，喝酒吃著馬肉。

沈寒衣尷尬一笑：“萬武大陸崩碎之前假死的人，修的大陸崩潰前的心法、武學、神通都叫斷代，但修行一般的功法，叫天驕；修行絕頂功法、大帝麾下高手傳承的叫妖孽，我也覺得挺……狗血，不過那些人可都是極難對付的猛人！”

不過，至尊老祖和斷代天驕妖孽出世？

他問道：“這斷代天驕和斷代妖孽的狗血說法，是怎麼分的？”

邪風樓？很熟悉。

沈寒衣沉默片刻，放下馬肉看向陰沉的天空：“熟悉我的，都知道我出身凡塵殺豬世家，可沒人知曉我七歲那年，家中就被人屠了滿門，只剩下我一人僥倖存活。”

辛卓好奇道：“所以，是這個仙朝屠了你滿門，你修為有成，第一時間回來復仇？”

他決定賭一賭，問道：“你可知無雲子？”

沈寒衣搖頭：“沒聽說過！”

辛卓嘆了口氣：“我以為他們來堵我的。”

我曾經想了一百種幫助我的人的樣子，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是個老乞丐，他叫白九，被啟陽仙朝的大天師門下隨手拍死。”

辛卓看了眼來的方向，我再跑回去？

算了！

雨越下越大。

辛卓恍然：“原來如此！”

沈寒衣道：“我已經七百餘歲了，當年的仇恨我無能為力，當我有能力時，仇人也已坐化了，拔劍四顧無仇敵！

我之所以找啟陽仙朝復仇，是因為要替白九討個公道！”

沈寒衣苦笑：“南疆二十八宗算個屁，一個必入人皇的天才都沒有的下等貨色，你這樣的天才，可以換他百八十個。”

“呃……”

那小子和幾個斷代天驕，專門尋我，想將我收入門下，我沒願意，懶散慣了，受不了那個束縛和規矩。

他的聲音有些低落。

“不！”

對了，看他們的意思，想把你收歸門下，你居然跑了，果然，天才的秉性都如我一般！”

我尋找恩人許久，尋到他時，他已死去。

我隨隨便便就可以收了，我要資源啊。

“白九？”辛卓問道：“你的情人？”

沈寒衣有些尷尬，打了個哈哈：“我和上官青冥、守宮姑娘、葉奕宸等人一起來的中域，他們可都是兩界山背景深厚的家族子弟，我找他們借的，哈哈。”

按道理，你比我混的還慘。

沈寒衣臉色微滯，搖頭道：“不是！當年我家中遭屠滅時，我年僅七歲，仇人只殺車輪以上，故意留我一個活口，

遠無親戚收留，近無鄉鄰幫助，孤苦無依，以乞討、偷食為生，可是那時還未修行，常被人毆打，吃了上頓沒下頓，七歲的孩子，原本是必死的。

至尊的弟子……

沈寒衣瞪大了眼睛：“第三界山一萬年前的最強仙朝，據說已經破滅了，你怎知曉？乾坤仙朝廢墟中有個古來墟，這數十年來，被這中域高手探知，據說可成就最強皇極三道！

上官青冥、守宮姑娘和葉奕宸等人，乃至這中域大批聖墟境斷代天驕都在壓制修為，等待古來墟。”

辛卓心中一動，最強的意思就是入境人皇時，比獨自閉關入境，要強上三分。

這樣看來，逆蒼天這傢伙的師傅留給他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只是，那無雲子老爺子和這破滅的乾坤仙朝有沒有關係？他如今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