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被人利用的價值。一旦沒有價值,就等於失去琴淵。”安雅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輕柔,王琪眼底的驚恐卻越來越藏不住,“銘淵,銘記與淵,所以你不敢深想,甚至每日每夜的麻醉自己,你的仇人只有一個,那便是我。”
隱藏在心裡多年的疑問,那些他不敢面對,不敢深想的問題,突然之間被安雅開啟。才意識到,那些疑問已經被歲月演變成了毒瘤,長在心裡,現在被人拿刀割開,盯著那黑色的膿血慢慢流出來,不僅是痛,還有噁心。
王琪的臉色瞬間變得痛苦,糾結,一把抓起安雅的手臂,緊緊的攥住,“你和我說這些目的是什麼?是什麼?”
安雅盯著攥住自己正微微顫抖的小手,沉聲道:“你娘死之前,有託我好好照顧你,我不僅沒做到,還讓你經歷這些本不屬於你的一切,是我對不住你娘所託。所以你怪我,怨我,甚至恨我,都沒關係。但我希望你認清一件事,我沒殺她,更不會害她。”
事情完全超出了王琪的想象,甚至不清楚為什麼,他恨了眼前這個女人兩千年,無數次想將她碎屍萬段,可為什麼那些恨卻被她的三言兩語給打散了?當內心拼命矛盾,不安又不解的同時,王琪整個人就跟洩了氣的氣球一樣,昏厥了過去。
樂文瑤見王琪倒在安雅懷裡,問:“這小鬼你打算怎麼辦?”
“他不過是玉玲瓏的擋箭牌和棋子罷了,我能如何呢?”安雅盯著懷裡嬌小的身影,應道。
“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姜尤對此倒不以為然,安雅對他有愧在先,原諒與包容在情理之中。但蘇銘淵曾經騙過自己,還利用自己記憶不全時對玄洛下了殘心蠱,導致她現在還在冰潔中休眠保命!
這筆賬她姜尤不僅要和他算,更要跟玉玲瓏算!
“罪魁禍首始終是玉玲瓏,我曉得你此時的心情,能否應我事後再說?”安雅察覺出姜尤眸中的陰冷,將王琪橫抱在懷,“入口在哪裡?可以看見裡面的情況麼?”
姜尤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睜開,回應道:“看不清,只是目前很安靜,因為是玉玲瓏的關係,我不能讓我的蠱蝶靠的太近。”
安雅點頭示意明白。
“神婆,我們要做什麼,直接殺過去嗎?”樂文瑤已經迫不及待要砍了這個玉玲瓏。
安雅望著夜空的圓月,掐指推算時間,“我們不能直接過去,要從這裡走時間才剛剛好。”指著那間竹屋的安雅又回看姜尤,“可否用你的蠱蝶,繼續監控裡面的所有情況?”
姜尤端了下肩膀,道:“你就不怕玉玲瓏抱著唐宋跑了?”
“她不殺了我,不會離開。”安雅言落後神色稍稍一頓,唇邊勾起一絲不自然的微笑,解釋道:“玉玲瓏善於揣摩人心,跟著她的安排,才會有跡可循。”
姜尤見安雅另有打算,用指尖快速在三人右耳後方點了下,三個人都察覺出一絲刺痛。
“別擔心,這是傳達訊息的蝶聲蠱,對人體沒害。”姜尤見桑邪眼底竄起的火苗,微笑道:“這山區裡幾乎都沒訊號,何況你們還是走墓室。我這蠱在方圓十里都可以傳輸,我會把我看見的情況用蝶聲蠱傳給你們。”
樂文瑤沒想到這蝴蝶還有這效果,一臉佩服:“哇,你也很厲害嘛。”
姜尤察覺桑邪的臉色更難看了。
“有幽冥大人的幫忙,當真事半功倍。”安雅看了眼桑邪和樂文瑤,抱著王琪先一步離開。
樂文瑤也興奮的跟了過去,就在桑邪與姜尤擦肩而過的同時,低聲道:“我終於明白,當年你追殺我會那麼有效果了。”
“若真有效,桑大人怎可能還會活著站在我面前,和我說話呢?”姜尤盯著桑邪傲嬌不滿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
回望那座山丘,姜尤拿出衛